专题：卫斯理的末世观
整理报道/ 韵琴、震凌

引论
当我们谈及卫斯理的末世观时，我们必须涉及他的千禧年观，因这是末世观的一部分。在这一块上，大部分的学者都在辩论他是属于前千禧年还是后千禧年。他们先解读他是属于哪一派的，然后才来理解他的千禧年观，这是不恰当的。这篇文章首先会质疑这样的解读。然后，本文会从他受Johann Albrecht Bengel 影响的新约注释笔记、一些讲章和书信来探索他的千禧年观。

一．学者的辩论：前千禧年或后千禧年
a. 前千禧年
Daniel T. Taylor 是其一最早说卫斯理是前千禧年的。他认为卫斯理新约注释对启十一15 的解释为基督再来的统治。因此，卫斯理是前千禧年的。不过，卫斯理在这里的解释只是基督将要统治，并无提及祂将于千禧年前再来。……

另外一个例子是Luke Tyerman。他其中一个论证就是卫斯理认同Thomas Hartley 前千禧年的论点……事实上，这封信的目的是反驳Hartley 对神秘主义的辩护，同时赞同他按照圣经相信千禧年。因此，卫斯理赞同的是按照圣经有千禧年，而不是Hartley 的前千禧年论。

Tyerman 另外一个论证是卫斯理看似维护Justin Martyr 的前千禧年论，……事实上，卫斯理的论点是，谁相信千禧年，就是相信圣经，并不是异端。因此，他要辩护的是千禧年这教义，而不是赞同前千禧年论……

Tyerman 也把卫斯理的一些话解读为前千禧年论的论说……

其他前千禧年派的人如：Nathaniel West、Leander Munhall、Jessie Silver、L. L. Pickett、Andrew Johnson、C. F. Wimberly、Kenneth Newport 都跟从Taylor 和Tyerman 的论证，只是提出多一些来自卫斯理新约注释、讲章和文章的资料……

有一些前千禧年派的人如William Blackstone、Silver、LeRoy Froom 等等，甚至以卫斯理的同伴如Charles、Thomas Coke、John Fletcher 等等是前千禧年派的论证来说卫斯理也是其中之一。这论证很薄弱，因为这是一个跳跃式的结论，说每一个都必须跟他的同伴相同。

b. 后千禧年
后千禧年派的人如Charles Munger、Daniel Steele、George Eckman、Harris Franklin Rall、John Faulkner、William Greathouse、Vic Reasoner，检视了那些说卫斯理是前千禧年的论证，发现卫斯理常常被人“把话放在他嘴里”。

Steele、Rall、Faulkner、Jerry Mercer、William Greathouse、Arthur Wainwright、Vic Reasoner 接着进一步探索卫斯理的新约注释。在启廿，他们发现卫斯理受Bengel 的影响，相信在基督再来前，有两个千禧年。 而且，基督与众复活的圣徒一起统治一千年是在天上，而不是在地上。然后，基督会在最后的日子再来。Faulkner 甚至说在卫斯理的新约注释，基督的再来通常与末日的审判和最后的日子关联，而不是千禧年。

卫斯理有关末世的讲章，在Eckman 和Rall的眼中都是后千禧年导向的。Eckman 说虽然“以前的时代”讲到世界的堕落，但是它会在神的恩典中，藉着福音的广传和教会的合一，在基督再来前得以改善。Rall 说在“福音的遍传”和“以前的时代”卫斯理期盼在基督再来前，有一个“后期的荣耀”。

他甚至说“大审判”是后千禧年的，因为它期盼一个属灵的更新，所有人都顺服神。只是，这不是这篇讲章的意思，因为这更新是连于最后的审判和新创造，而不是千禧年。Faulkner 就说“大审判”和“大解放”与千禧年并无关联。而“福音的遍传”的确期盼一个基督徒信仰的大复兴，藉着生命的更新和对神的委身来广传福音，因而是后千禧年的论调。

一些人如James McEldowney、Colin W i l l i a m s 、R o g e r H a h n 、J e r r y M e r c e r 、James DeJong、W. RalphThompson、DonaldDayton、Greathouse、Arthur Wainwright、Kenneth Collins、Randy Maddox and Reasoner则从卫斯理积极的救恩论，相信神积极的恩典将更新在这罪恶世界中的人类到一个极致的境界，以在未来开创一个基督徒的乌托邦，来论说他是后千禧年派的。

说卫斯理是后千禧年派或某个程度的后千禧年派的，看来是比较准确地解读他的文字。

如此，卫斯理真的是后千禧年派的？

事实上在18 世纪，后千禧年的思想还在系统化的过程中。到了19 世纪，Daniel Whitby 才把它成熟化，并且引发激烈的前后之辩。这显示在卫斯理的时期，人会谈千禧年和基督再来的时序，但不是按照前千禧年或后千禧年的论调。当卫斯理论及千禧年时，他并无要站在前千禧年或后千禧年那一边的想法。他所想的只是尽力解释他按着圣经和救恩论所了解的千禧年。他当然会说一些看来与前千禧年或后千禧年相似的论述，但他并不属于哪一派。因此，去找一些卫斯理的言论与某一个千禧年观的相似点，然后就说他是某一个千禧年阵营的，是一个偏见。就如Kenneth Brown 的结论，“卫斯理是前千禧年或后千禧年？答案在于解读者。”

二．卫斯理千禧年观的探索：
教会复兴，福音在世界广传卫斯理只说他认为按照圣经和其神学是对的事，并不在乎前千禧年或后千禧年。这造成他的一些观点与两个阵营都很相似。再加上，他生涯中不断进展的末世观促使他在某个时期特别强调某些不同的末世言论造成后来不同派别都可以在他的言论中找到依据：

早期	中期	晚期
基督在教会 里掌权： 无 千禧年	基督的得胜：基督 再来将会审判和更 新一切	基督的救赎：教 会被复兴，福音 在世界广传
比较受国教 （ 圣公会） 影响	比较受改革宗影响	比较受循道运动 影响

谈及卫斯理的千禧年观，我们需要放下他是属于哪一派的观念，以专注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们可以从他的新约注释，一些讲章和书信的确来了解他对千禧年的看法。

a. 卫斯理的新约注释和使用Bengel 的资料卫斯理的新约注释是其教义标准之一，是可靠的资料可以从中了解他的神学。他的新约注释其实是他翻译和浓缩Bengel 的Gnomon。当中，只有一些的删减，尤其是启示录更是几乎照单全收。

卫斯理跟随Bengel 用历史进路来了解启示录。……就如Bengel，卫斯理相信千禧年就是字面的一千年。在他的新约注释启廿1-10，他说：“这些千年”。他相信千禧年，但令人惊讶的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在启廿4，他说：

一个千年——必须注意——这有两个不同的千年被提及。每一个被提及三次；一个千年撒旦被捆绑，2, 3, 7 节；另一千年殉道圣徒将要统治。前者在世界的末了前结束；后者将延伸到普遍的复活。因此，前者的开始和结束是在后者的开始和结束之前。

卫斯理说，他相信两个千禧年因为启廿2、3、7 说到一个千禧年和4-6 说到另外一个。第一个千禧年是撒旦被捆绑的时期。然后，当撒旦被释放时就是第二个千禧年，殉道圣徒会被这时期被提到天上与基督一同掌权。这时期将在世人普遍复活时结束。他的理由是：

所以在廿2，第一次提到前者；在第四节第一次提及后者，就如第二节，都只是说一千年；在别的地方则说， “那一千年”，3、5、7 节，就是指之前提到的一千年。

当撒旦被捆绑的第一个千禧年中，教会达到其巅峰，以致恩典的国度完全实现。然后，在第二个千禧年，殉道圣徒会被提到天上与基督一同掌权，而撒旦则被释放去迷惑在地上的列国。这一切将在世人普遍复活时结束，以建立基督的国度，就是荣耀的国度。卫斯理说：

在前者的期间，对教会辉煌状态的应许，十7，将会实现；在后者的期间，当殉道圣徒在天上与基督一起掌权时，人类在地上将安定和安稳。

Marino 说卫斯理的千禧年观是“两个不同、连接、顺序和每个都是字面的一千年的时期。”还有，复活也有两种，第一种是在第二个千禧年的开始，第二种是在其结束时。然后，启廿11 －廿二5 所描述的事件将接着发生，这“明显地是接续十九章所讲的东西。”当中，第二个千禧年之后，接续启廿11-15 所发生的事件是最后的审判。这是否表明卫斯理相信基督会在第二个千禧年后再来？

是的。在新约注释廿3，他说：“很快它就会被捆绑：当它被释放后，殉道者会复活并与基督一同掌权。然后，跟着就是基督在荣耀中再来、新天新地、和新耶路撒冷。”卫斯理的确有说基督的再来是在千禧年之后！虽然在他的旧约注释笔记中，卫斯理在赛六十18 有说，那所应许的太平“将会实现在那千年中，既基督会统治全地，”可以被解读为基督在千禧年之前再来。但是，这统治不一定牵涉基督亲身的再来，因为基督可以在千禧年中于天上统治地上。而且，按照卫斯理在启十一15 的注释，这赛六十18 所说的统治就是基督在天上以恩典统治地上，建立一个恩典的国度来使地上的国度归信。

对于卫斯理来说，基督升天后，就在天上统治，天使遵行祂的旨意。在地上，就是透过教会逐渐地扩展，使基督可以统治人心和地上国度遵守祂的旨意，一直到祂恩典国度建立在第一千禧年中。这是在基督再来建立荣耀的国度，于新天新地中统治之前。另一个问题是卫斯理在他旧约注释赛廿四23 中有说，基督“要亲身降临，先在耶路撒冷建立祂的国度，然后是列国。”这看来是说基督会在千禧年前再来。但是，不要忘记，卫斯理有两个千禧年。他相信在第二个千禧年，撒旦会被释放来迷惑列国来反抗基督在天上藉教会在地上的统治，然后基督就会在荣耀中再来击杀列国，在地上统治并且建立新天新地和新耶路撒冷。

卫斯理跟随Bengel，相信第一个千禧年会在1836 年开始，虽他没有特别提起。因此，第二个千禧年是从2836 到3836 年， 然后基督就会再来，这个世界就会毁灭，接着就是最后的复活和审判。……因此，对于卫斯理来说，第一个千禧年已经很靠近了。……

值得留意的是，虽然卫斯理使用Bengel 所设定的日期，但他实际上还是对此有所保留。在1788 年一封写给Christopher Hopper 的信中，他说：

我亲爱的弟兄，我在 Bradford 教会所说的，不是有关世界的末了，也不是根据我个人的意见，是按照Bengelius 的意见，那不是指世界会在那时结束， 而是千禧年基督的统治会在1836 开始。我对此没有什么个人的看法：我对此不能确定什么。这些的计算远超我个人的理解。我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拯救我的灵魂，还有那些听从我的。

卫斯理不会强调一些对拯救灵魂没有多大价值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只会引发争议的圣经诠释。Arthur Skevington Wood 就说卫斯理身为一个布道家，他“对预言只是粗略地解说，不在具争议性的圣经辩论中费力。”

另外一个重要的观察就是卫斯理的千禧年观强调教会的持续扩展，一直到她的巅峰。他的重点不在于基督是在千禧年前或后再来。这可从他的新约注释只一次提到基督将在千禧年后再来证明。不但如此，在他提到末世的讲章中，只字不提基督什么时候再来，却一直谈论教会荣耀的前景。

b. 卫斯理的一些讲章和书信
卫斯理的标准讲章是他另外一个教义标准。不但如此，他其他出版的讲章也可代表他的神学思想。在他的讲章，他没有传讲千禧年，但是很常提到教会在神的恩典中的持续扩展一直到一个乌托邦的属灵巅峰。值得注意的是当他谈到这些时，他从来没有提及基督是这时期前或后再来。比如，甚至在他早期1744 年的讲章“按照圣经的基督徒信仰”中，他说当按照圣经的基督徒信仰广传到世界各处时，那将出现一个基督徒的世界。因为圣灵将做比徒四31 五旬节更大的工作。

在他1748 年的讲章“登山宝训VI”，卫斯理相信教会藉着神的恩典会建立一个恩典的国度，胜过世上的列国。当然，其他一些他中期到晚期，循道卫理运动逐渐兴盛期间的讲章，讲更多教会将来的繁盛以致在地上建立一个恩典的国度。例如，他1763 年的讲章“品行的革新”中，讲到神会做一些事来拦阻人的持续悖逆，来改变人的心并更新社会和国家。这将会带给神荣耀和地上的平安。

提及教会繁盛最经典的讲章是卫斯理1783年的“福音的传遍”。当中，他相信循道卫理运动的兴盛不会熄灭，它“只是一个更大复兴的开始——一个‘后期荣耀’的黎明”。神会“继续祂的工作就如祂当初如何开始”。这复兴将逐渐扩展，“从一心到一心，一家到一家，一城到一城，一国到一国”，直到“每一个在天下的国家”，其中的百姓都会认罪悔改、信从基督，得以进入神的国度。这是“一个大五旬节”。在这过程中，“纯正和不参杂，有亲身经历的体会和爱神，有内外圣洁的信仰，会被广传。”到时，甚至穆斯林都会羡慕基督徒的生命，因而悔改信服。

不只是外邦人会大量归向神，全以色列人都会被带回他们的地。到时，“所有赐予教会，那不再局限于这国家，那国家，而是包含地上所有的百姓的荣耀应许”就要实现。卫斯理非常肯定这个世界会被改变，虽然当前的世界充满罪恶。

因为“这不是恒常如此：这些事情只是掌管世界的神短暂的允许，以便从这短暂的邪恶中产生巨大，永恒的美事来。”其实，“所有不偏激的人都可看见神已经在更新这世界的面貌。我们有很强的原因来盼望这祂开始的工作会持续一直到主耶稣的日子。”

在卫斯理1787 的讲章“时代的预兆”中，他简单介绍了基督再来的预兆后，他问，“那是什么‘时代’我们有理由相信很快就来到？”答案非常清楚：“一个‘后期荣耀’的时代；意即一个神荣耀地彰显祂的权能和慈爱的时代，实现了那‘认识耶和华的知识要充满遍地，好像水充满洋海一般’的荣耀应许。”卫斯理认为“这时代”已经开始在世界各地发生，并且会持续一直到巅峰。他甚至说， “如此快速，也如此深远，这工作已经在此时开展了！”

在另外一篇1787 年的讲章“以前的时代”，卫斯理不认同当代的属灵状况比之前糟糕。说之前比较好“不但是与真理相悖，也是对神忘恩负义，和冒犯圣灵。谁按照公正和坦白的思索，就会明白真信仰并没有减退，反而不断增长，就在这时代。”卫斯理相信“普遍出现的不忠诚，无神论遍布整个欧洲”是神使用来激发挂名的基督徒成为真实的基督徒，可以“爱神爱人的爱充满内心，并且导引一个人的生命和生活。”因此，之前“完全藐视所有信仰的情况是要开路给那唯一神所看重的信仰得以复兴！”所以，“没有一个‘以前的时代’，从使徒离开这世界后，是‘好过现在’…… 其中，神毫不犹豫要以公义和真圣洁来更新全人类。”

卫斯理相信带来“后期荣耀”的第一个千禧年已经很靠近。因为教会的复兴在世界各地都在发生。当中，循道卫理运动是神的一项“大工作”来广传基督徒信仰到世界各地。其实，这复兴已经“越传越远，直到整团都被酵所发起来…… 已经半个世纪了。”他的焦点是传扬在基督里的救赎，邀请人跟他一起走在被神恩典救赎的旅程上，不是一些引起争辩，对帮助人走在救赎的旅程上无益的神学课题如千禧年。

Brown 评述，“卫斯理很明显不只看见一个神透过教会彰显祂美好恩典的时期已经即将来到，他相信这黄金时期已经近在眼前了。”循道卫理运动是第一个千禧年即将来到的记号。在他晚年时，他写信给Thomas Morrell 说，“有人期盼那日子的来到，地上充满认识主荣耀的知识。其实，这在欧洲发生的奇妙复兴，就是那大事件的先驱。”在另外一封给William Black 的信，卫斯理非常喜悦神“正在欧洲各处做前所未闻的大事；神的儿女期盼看见比这更大的事。”

结论
卫斯理相信在基督再来前有两个相连的千禧年。教会会继续扩展一直到第一个千禧年中达到巅峰，因撒旦此时会被捆绑。第二个千禧年，撒旦被释放，而殉道圣徒就在天上与基督一同统治。他的千禧年观跟他的解经是一致的。身为一个布道家，卫斯理倾向于字面解经以提供浅白和易明的经文信息来传递圣经的真理和应许，使每一个听到的人可以正确地明白，相信和得救。只有当字面解经与其他经文有冲突或违背圣经的基本教导，那才可按着信仰不按字面解经。因此，当启20 说有一千年，那就是字面的一千年。他甚至认为按字面那里有两个不同的一千年，分别在启2 和4。Marino 说卫斯理发现他相信“有真正的一千年是与从使徒到查斯丁、帕比亚司和爱任纽，一直到二三世纪的教会传统是一致的。” 不同的只是他相信两个！

卫斯理的千禧年观也跟他的救恩神学一致。他相信神的恩典透过基督的救赎，圣灵的大能，可以拯救人到一个极致，恢复人生命中神的形象，使他可以思主所思，行主所行。他会真诚地用恩典途径，经过一个成圣的过程来领受完全的圣洁，以致可以全心爱神爱人。他在这救恩的旅程中不会独自孤行，而是与弟兄姐妹同心同行，也招呼其他人来加入，把福音和圣洁传扬至列国。这就是所谓的教会和其角色。教会是“一群人聚合在一起，首先要拯救自己的灵魂，然后帮助彼此做成他们的救赎之工，接着竭尽所能去拯救所有人脱离现在和未来的苦楚，以败坏撒旦的国度，建立基督的国度。”教会拯救性的责任不只是个人的救赎，也是社会的更新。对于卫斯理来说，福音和圣洁的扩展，个人的救赎和社会的更新，会继续发展一直到第一个千禧年达致巅峰。这是他千禧年观的核心，而不是基督的再来。

如此，千禧年是卫斯理按着圣经的理解，也是救恩神学的一部分。对他来说，救赎不是静止的，而是持续不断在神的逐渐和立刻的恩典中无限成长。他强调每一个认罪悔改，信从基督的人应当继续靠着圣灵的大能往圣洁迈进，以致可以荣神益人。

这样，教会会被复兴，福音会被广传至列国，成为世界的中流砥柱。虽然世界会面临极大的灾难，教会却会在第一个千禧年中达致巅峰。因此，卫斯理的千禧年观强调如何抓住这神所赐的机会来开创美好的未来：基督徒的圣洁和见证（个人伦理）会影响和更新世界（社会伦理）以创造一个圣洁和喜乐的社会！卫斯理这积极和乐观，宣扬那荣耀和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的千禧年观，可以激发基督徒广传福音，鼓励他们继续迈向完全圣洁，鼓动他们参与社会关怀。一些评述对于我们这发表者来说，这是一个很有启发性的旅程来发现卫斯理的千禧年观的真实面貌。我们的一些评述如下：

1. 按照圣经， 卫斯理对启20 双千禧年的解经不是那么令人信服。撒旦会被捆绑一千年，殉道圣徒会在天上与基督统治一千年，不一定指有两个不同的一千年。可能那只有一千年但被提两次。因为在那一千年里发生了两件不同的事件。再者，启廿2 说，撒旦将被捆绑一千年，然后在廿7 说，这一千年后，它会被释放，显明发生在廿3-6 的事是在同一个千年中。

2. 卫斯理第一个千禧年描述撒旦被捆绑，教会会繁盛。而第二个千禧年一开始，撒旦被释放，殉道圣徒与基督一同在天上统治，世界将会安稳、安全。其中难以理解的是撒旦被释放与世界的安稳、安全的关系。如果撒旦的存在，世界还是可以安稳，安全，那撒旦在第一个千禧年就不需要被捆绑，以致教会可以繁盛。再者，启廿18-19 说，撒旦被释放是要引诱列国来攻击圣徒和那蒙爱的城，而且这也不需要一千年来完成。

3. 在卫斯理的第二个千禧年中，撒旦将会被释放，而殉道圣徒会在天上与基督一同统治。这是否表示由于撒旦在地上统治，以致殉道圣徒只能在天上统治？事实上，如果殉道圣徒若已经与基督一同统治，就不应该只是在天上，也应该包括在地上。再者，启廿9 说，圣徒的城是在地上，而不是在天上。

4. 卫斯理认为基督是在启廿千禧年之后才再来。这解经还是可以有所辩论的。尤其是启十九按字面来看，是描述基督再来击杀那些敌对的军队。这是在启廿描述千禧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