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砂拉越华人年议会 Covid-19疫情中的新常态牧养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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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统计部受执行部委托进行“Covid-19疫情中的新常态牧养之研究”调研。在2020年统计报告中鉴定出62间堂会在四个层面各有不同杰出的表现;分别是:崇拜流失率极低,儿童主日学极低流失率,祷告会人数成长和其它装备课程有成长。统计部部员向其中58间堂会进行了问卷调查,但是由于时间的紧迫,有数个教区的问卷填写并不完整。因此无法将问卷调查结果以百分比报告呈现,只能分析牧者们的问卷回应。

主日崇拜的低流失率的堂会研究
近乎所有的牧者都表示疫情期间线上崇拜对维持教会的敬拜和会友的牧养非常重要。基督邮报在《新冠疫情后重启教会的七要点》的文章中提到,疫情期间网上平台在教会敬拜和牧养发挥了最大的效用。 1 另外,新加坡长老教会在9月发布的一项内部调研中54位受访的牧者中有48%表示在疫情中预备线上讲道服事感到压力。 2 在疫情中教会显然无法不得不善用网络媒体牧养会友和举行崇拜。哪怕是有诸多困难牧者也需要尽力克服网络科技的不足与压力,确保会友在疫情中继续得到牧养。截至7月为止,本会132个牧区有23间教会有31场线上的崇拜,涵盖华语、国语和英语崇拜。

与此同时,牧者们也一面倒的认为线上崇拜无法取代实体崇拜。惟不少牧者表示由于疫情尚未结束前,实体和线上崇拜的同步进行无可避免。教会需要提供线上崇拜给年长或年幼无法出席实体崇拜的弟兄姐妹。

在询问及教会弟兄姐妹需要疫情恢复到怎样的一个状态,弟兄姐妹方愿意参与实体聚会中;大部分牧者表示需等到疫情完全过去。但是新冠肺炎的疫情显然是个持久战,在有大规模的疫苗供应前,我们需要学习和新冠肺炎病毒共处。因此,教会应该充分认识疫情,好减轻恐惧和执行正确的具体行动。近乎所有的牧者都表示严格遵守防疫SOP足够让会友安心参与实体崇拜。因此,教会应该高调的向会友宣传教会在执行防疫SOP的努力,借以消除会友们的恐惧并建立会友们参与实体崇拜的信心。

在26间流失率极低的教会中无一有人数上的成长,但有两间教会人数维持不变——他们是诗巫西教区的真安堂和道源鸿安堂。疫情中本年会有23间教会人数流失在30%以下;500人以上的大型教会中,民恩堂流失率为37.83%,恩光堂为24.38%。千人教会的流逝率从41%到78%不等。在会友崇拜流失率方面,乡区教会表现明显优于城市教会;这可能和乡区教会基本上属于疫情绿区有关。另外,在问卷调查中也得知许多表现优异的堂会都在MCO结束初期都立即开始住家探访工作。牧者受访时也表示由于网络欠佳,许多会友其实在行管令期间无法线上参与崇拜,因此乡区教会在7月恢复实体崇拜之时,许多会友都迫不及待的返回教会参与崇拜。

在教区方面,诗巫西教区表现优异,16间堂会中有7间崇拜人数流失率低于25%。其中两间人数和去年一样。诗巫西教区的同工们在疫情开始初期,牧者就线上开会研究如何在疫情中牧养教会。诗巫西教区教牧同工采用了“教区划一分工牧养”的合作模式。牧者分工以教区层面提供牧养,最大程度解放了牧者繁多的牧养工作,让教会的牧养和关怀能最大程度运作起来。例如:牧者疫情期间教区的肢体合并在线上聚会,牧者只需要专注牧养教区内一个被分配的教区肢体,这样牧者就有余力关怀自己牧区内的会友;甚至可以印刷教牧书信和该周讲道大纲送抵没有网络的会友家中,从而最大层面的覆盖牧养关怀会友。

在有效的关怀和牧养方面,近乎所有的牧者都认为在疫情过去前,电话探访是目前最为有效的关怀方式。只是在这一个层面,不少牧者表示许多的教会会友失联,许多会友没有留下通讯记录,牧者无法拨电关怀。不少牧者对失联的会友感到忧心忡忡。这一点也显示出许多堂会没有善用电子生命册或是还没整理好电子生命册。教会需要在会友们逐渐回来实体崇拜的时候更新会友电子生命册的资料,确保能够联系会友。而在这些低流失率的教会中还有一个相似共同点就是牧者、属长、小组组长和职员对教会弟兄姐妹的联系性很强。牧者能动员属长、组长和职员关怀弟兄姐妹。这点提醒所有的牧者们要在基本功上下功夫,发挥属会、小组和团契领袖的功能。另外,教会的电子生命册需要尽快更新和善用。

儿童主日学极低流失率的研究
在132间牧区的儿童主日学里,有9间堂会的儿童主日学流失率低于25%。这些教会只有一间没有自己的线上儿童主日学。这些教会主日学的共同点是:老师们都在疫情的一开始就积极投入关心学生,保持和学生的联系,甚至在线上主日学里和学生互动。在线下把礼物和奖励或是手工送到学生家中。民都鲁的荣恩堂儿童主日学甚至在疫情期间,有23%(或是36人)的成长。访谈期间有牧者提到线上主日学其实也是媒体宣教的一种方式。因为疫情期间孩子们困在家中,线上主日学是接触过去不来主日学的孩子的最佳管道之一。在疫区的教会不妨考虑集合教区的人力和物力提供优质的线上主日学,让主日学老师可以最大层度投入关怀主日学学生,创意的在线上和学生互动,线下也和学生互动。

疫情期间祷告会人数成长的研究
疫情期间祷告会是所有事工中唯一许多教会有正面成长的事工。苦难显然是让人转向上帝的最好媒介。在疫情中132间的教会有31间的祷告会有成长。成长率从1.37% 到最高的483%,或是最少增加1人到最多增加194人。受访的牧师们都表示,线上祷告会让过去无法参加祷告会的弟兄姐妹都能参加祷告会。其中最大的帮助是弟兄姐妹不需要耗时在来往教堂的路程上,特别是城市地区的教会尤其如此。受访的牧师都表示,线上祷告会无法取代实体祷告会;惟线上祷告会带给外出工作的、年老不愿意夜晚迟回家的、工作到家已经很迟的会友都能参与祷告会。因此,不少牧者都表示在疫情后依旧会实体和线上同步进行祷告会。牧者之中也有发出担忧会友会因此倾向选择线上而不愿意来实体的隐忧的声音,对此建议在营造实体祷告会的气氛上,教会应该更下功夫,提升教堂祷告会的神圣感和气氛,让会友更加向往参与实体祷告会。

疫情期间在其它装备课程有成长的研究
不少堂会在疫情期间趁着会友居家,把握时机推广线上主日学或是线上查经班;因此在栽培方面我们看到跌幅并不大。不仅如此,有13间堂会在其它装备课程上有突出的成长。成长率从20% 至219% 不等,或是增加4人至291人,其中许多牧者都是推广圣经信息查经。增幅最大的是民都鲁恩光堂,牧者受访时表示,教会将信息查经嵌入团契聚会中。每两周查经一次,另外一次聚会是专题讲座。这样一来,几乎全教会参与团契和小组的弟兄姐妹都有系统性地查经。恩光堂主理刘丽幼牧师说:“许多弟兄姐妹都表示获益不浅,表示期待来年继续查经”,“做对的事,并且坚持推动下去”。

“上帝的话,没有一句不带能力的”(路一37b),教会团契设计的活动无法胜过世俗的精彩活动,人们也不能在水果会和生日会上遇见上帝,唯有上帝的话才能让人经历祂是又真又活的上帝。在疫情期间,上帝让教会许多的活动停下来,众教会应该好好把握机会专注在祂的话语上。

后疫情新常态牧养的建议
在后疫情新常态的牧养有以下的4个特点:网络聚会成为新常态、教会化整为零进行家庭门训、会友从被动喂食到需要主动觅食、网络聚会同时也让教会失去以教堂为中心的敬拜生活。 3

SWOT分析网络聚会
网络聚会的优势(Strengths)
• 没有空间的限制,在疫情期间可以继续聚会;
• 不需要耗时在来回教堂的路上;
• 会友身在外地也可以参与聚会;
• 教会能负担的费用;
• 可以开办更多的线上栽培课程/查经;
• 更容易邀请海外讲员。

网络聚会的劣势(Weakness)
• 没有稳定的网络就无法参与;
• 无法面对面聚会失去了现场感;
• 缺乏人与人面对面的关怀交流;
• 无法确定参与者是否专注参与;
• 会友长时间对着电脑容易厌倦;
• 牧者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预备;
• 牧者需要学习网络科技的使用;
• 教会需要更加努力才能营造崇拜的神圣感和让会众有参与感。

网络聚会的机会(Opportunities)
• 打开网络媒体布道的机会;
• 可以接触更多潜在的福音对象;
• 可以更容易的分享多媒体福音信息/材料;
• 让慕道友更容易参与教会聚会;
• 让过去因地理和时间局限无法出席的会友都能参与。

网络聚会的危机Threats
• 会友可能产生消费心态,在许多教会之间浏览;
• 会友可能会更换教会4
• 缺乏彼此监督会懒散;
• 会友之间的凝聚力流失;
• 对教会的归属感逐渐流失;
• 参与线上崇拜的心态若不敬虔会成观看崇拜而非参与敬拜。

从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成就十架的救恩至今,教会从始至今不曾改变的是上帝的慈爱、基督的救恩和圣灵的工作。这也是教会吸引人,改变人心,教会能带给信徒的根本;实体的崇拜、团契、祷告会和其它诸多活动是教会外在活现。在后疫情时代,上帝的慈爱、基督的救恩和圣灵的工作也一样不曾改变。我们需要改变的是承载的外观,这就好像装金币的钱包开始旧了,破了一个洞需要换一个新的;虽然舍不得旧钱包,但是没有理由为了怀念和保存旧钱包而让旧钱包里面的金币一直掉落。

在疫情中,教会需要寻找新的模式,但模式需要各自的教会按照各自的处境加以处境化。复兴的恩典无法复制,但是寻求复兴的主体是可以参考的。线上聚会在疫情中带来的优势也伴随着劣势,唯有靠着上帝的帮助与圣灵同工来逐一克服,继续宣扬耶稣基督十架的救恩。教会可能因为过去不曾拓展多媒体宣教事工而在这场疫情中被管制令限制而落在后头,教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迫切祷告,求上帝赐下智慧,牧者同工集思广益,心意更新而变化。教会莫在后疫情的教会发展中进一步落后。

目前,属于疫情绿区的教会也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免得教会成为疫区时措手不及。旧常态已经成为过去,在未来的两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内,教会需要积极面对后疫情的教会牧养。疫情总有过去的一天,我们在疫情中的反应凸显了我们与上帝的关系。因为上帝是超然的存在,上帝的教会在历史中也曾经面对疫情的困难。靠着上帝的恩典,我们的先辈都走了过来。在这场新冠肺炎疫情中教会要靠着上帝的恩典尽快适应、回应和反应。

苏景光牧师在其文章《新常态》提到,信徒应该明白以上帝的旨意为先为重的信仰核心价值。先知但以理面对一个新常态的国家,信仰有很多挑战,但他仍能以上帝为自己的上帝。无论环境有大还是小的改变,我们要明辨不是“什么常态”,“如何改变”,只要仍晓得自己是上帝的子民身份,相信真理是不变更的,真理叫我们能够恢复自由。5
“洪水泛滥之时,耶和华坐着为王。耶和华坐着为王,直到永远。”(诗廿九10)

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砂拉越华人年议会
统计部调研报告
(此份报告乃执行部委托统计部所作之研究,同时会交予牧职部继续跟进。)

1. Vanderbloemen,w,《新冠疫情后重启教会的七要点》,基督邮报。https://chinese.christianpost.com/n ews/xin-guan-yi-qing-hou-zhong-qi-jiao-hui-di-qi-yao-dian.html
2. The Synod。(2020)。New Normal Survey Review Part 2: Pastoral Care in the New Normal。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Singapore。http://www.presbyterian.org.sg/n ews-2020-09-new-normal-survey-review-part-2-c n.htm
3. 黄奕明,《网络聚会成为“新常态”,教会如何牧养?》,海外校园(2020)。https://www.wxbible.net /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12&id=1733
4. 许文荣,《在后疫情时代须告别的5个思维》,新加坡灵命日粮(2020)。https://simplified-odb.org/pos t-covid 19/articles/article-15/
5. 苏景光牧师,《新常态》,中国基督教播道会播道书院道真堂(2020)。https://ecwendell.org.hk/articl e3/43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