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翁震凌
在2019年初,我拾起了中国著名作家余秋雨先生的《千年一叹》,翻开了那一页页逝去的文明。
这本书其实余先生在千禧交际之时(1999年9月底至2000年1月),随着香港凤凰卫视的“千禧之旅”车队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行穿四万公里的路程时写下的“旅行志”。他经过的是人类文明历史的遗址残迹,同时也是现今世上最危险的地段之一。
廿年后,我随着余先生的“脚步”,观人类文明──伊斯兰文明、两河文明、阿拉伯文明、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希伯来文明的潮汐潮落,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嗟吁!
人类历史上再辉煌璀璨的文明,再伟大杰出的君王将相,再聪慧绝顶的文人哲士……在时间洪流之中真的不过是天地之蜉蝣,沧海之一粟。想当年,苏东坡对着月夜江景感叹“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如今,他也成了别人追悼缅怀的“风流人物”。
是捕风捉影吗?
我不仅想起圣经中的一句话“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颳,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裡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传道书一4-7)
按着传道书一章8节继续往下读,就会发现传道者说:“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8-10)
传道者说的“无新事”或许并非指生活中再也没有新事物或新发明的出现,而是不管如何的“新”,万事万物(包括人)似乎都在一种一成不变的“宇宙规律”中循环。正如传道者发现,不管他是求智慧、求财富、求享乐、求各样以为能满足他的人事物……最终都是捕风,尽是捉影,归于无有。
如果,人仅为自己而求,或许的确就会落到“了无新事,万事厌烦”的光景;但,假使我们知道并相信:世界一切的自然与超自然的都在神手中,而祂是作“新事”的神,存敬畏祂的心与祂同行,寻求祂的心意,;那我们在“无新事”的世代中,仍能作新事!更或许,我们也能在“时间洪涛”冲逝中在永恒里留下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