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凡间的天使
塑造志工的文化
自认是“半路出家”的基督徒,却乐意成为上帝手中的器皿,让周围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上帝的爱。“落入凡间的天使”是她所策划的一个志工团队;而她可以说是天使的化身,更可以说是诗巫正能量的代言人。她积极向上,勇于创新,心中没有远大的个人目标,只想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来打造更美好的世界。她,就是罗如意。
身为诗巫志工文化的领先者与推动者,如意拥有惊人的精力,与丈夫育有4个孩子,却能够在家庭事业两不忘之余,还能抽出时间做公益,是真的身体力行地做,而不仅仅是出席活动。
同时,她也是郑家牧场的“羊妈妈”,不但养羊办牧场开发旅游,更利用羊奶开发及生产多种全然有机食品与商品,是商界少有的良心厂商。
前些日子,她再从安逸的生活中跳出来,要为诗巫自闭症协会办一场筹款义跑——“为爱奔跑1.0”。卫理报总编辑黄孟礼特别将这位忙碌的天使邀请到办公室喝茶,面对面地聊一聊她在这些年来的各种活动的点点滴滴……(问:黄孟礼;答:罗如意)
问:我们都知道你喜欢行善,可以讲一讲你的行善与你的信仰有什么关系吗?
答:我来自达叻镇(Dalat,砂拉越州中部沿海木胶省达叻县管辖),是客家人,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基督徒,全家只有我一个人信主。虽然在我还没有成为基督徒的时候,也常常做善事。但当我信主的时候,我才发现以前我们行善,很多的时候是被教导成那种为了个人利益的行善,好像我希望“我以后不要做狗啊,不要做猫,我行善就会有好报啊”之类的,通常是以这种个人的利益作出发点。后来信主了之后,我却发现到耶稣的那种行善的方式又是不一样的。确切地来说,就是信仰让我整个价值观开始有了改变。
问:你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信主的?
答:我是在中学毕业后到古晋读会计课程的时候信了主,大约是在20岁的那年。当时我有个很热心的同学一直邀请我去教会,所以我的生命的转变是在古晋。那时同学邀请我参加教会的青年团契,然后我就通过团契的活动,慢慢地感觉到基督信仰与民间信仰的不同;从而让我改变了,决心信主。
问:那就是你在家乡时都没有机会接触基督教吗?你信主了,家人有什么反应?
答:那时候基督徒在达叻可谓是“少数民族”,也没有教堂,而且我当时非常讨厌基督徒,虽然我有个同学是基督徒。因为基督徒们都喜欢用“你要信耶稣才会上天堂,不然你就会下地狱”的方式来传教,这让我感觉到基督教信仰是很霸道的。
后来我信主了,家人虽然没能反对,却也不会支持。但感谢主的是,现在已经有一位弟弟信了主,而家人也开始看到我的不一样。
问:达叻比较多的是什么宗教信仰?
答:“拜拜”(拜偶像)呀,民间信仰多,而且包括一些基督徒或者天主教徒,他们也是会“拜拜”。所以到后来我信了主之后,我的家人还会“挑战”我,叫我拿香或者吃拜祭过的东西;当我不要时,他们都会说,“你看谁谁谁还不是这么做”。
问:当时你会不会觉得很难过?
答:虽然这条路走来不容易,但当我回头看的时候,我觉得上帝让我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或经过这个过程,有祂的美意在当中。祂不浪费我的任何一滴眼泪跟任何一处伤口,希望可以成就更好的自己。
问:那你的人生观的转变又是怎么样的呢?
答:我的人生观转变,比如说:我们以后都要回天家,那我觉得可能上帝给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跟我们的生命和物资,就是希望我们可以祝福周围的人吧。但是我走的方向就可能不一样,比较随性;就是看到哪里有需要,就走哪一个方向,就象现在为自闭症协会筹办的“为爱奔跑1.0”义跑。
为什么取名“为爱奔跑”呢?其实,我觉得基督教是一个最主要讲爱的宗教,爱是神的一个表彰。身为基督徒的我们最应该要讲爱,所以才会用这么一个主题,即是为爱来奔跑。
落入凡间的天使
问:那么你最早开始参与这些公义的活动是在什么时候呢?
答:那是在2008年的2月,迄今有九年了,我称它是“落入凡间的天使”行动,也在网络开了部落格(博客)。这是一个比较有组织性地想推行一个文化,即是“志工文化”。在这之前,我都是自己个人方面在做善事,没有什么组织性。后来我觉得,其实我们更应该要推动这种“志工的文化”,随时随地去帮助人,比起一年办一个活动那种影响力及效率会更大更广。
就像环保一样,办一次环保活动,倒不如转变我们的生活方式,我想影响力和效率会更大、更广。举个例子,“一年关灯1小时”的环保活动,其实只是一种推动环保的象征性活动;倒不如每天关灯10分钟,所节省的电量还可能更多。
问:当你设立“落入人间的天使”的时候,最初有些什么想法呢?
答:其实那是一个我想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我的生日在3月份,所以我就想要有一个比较有意义的礼物;而不是一直在收礼物,那是我31岁时的生日。
我当时的想法是:我要找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让我们付出的地方。后来我就在网上发出呼吁,然后就有一群人出来。最初的一个活动就是在“爱之家”,我们帮忙“爱之家”油漆,那个油漆的工作大概就花了半年的时间。之后就帮盲人协会打扫,还有老人院打扫,然后去巴拉威海边捡垃圾。
我之所以会推这项活动,主要是因为有些人可能是想要当志工,但他们没有钱。可能很多人都会把慈善与金钱挂钩,但我的做法是:你只要有时间或者你有体力,你可以选择你能做的事回馈,或是参与。能够出席活动的就帮忙打扫,不能来的他们就赞助饮料或带点心……用不一样的方式来参与。
问:那时候的活动如爱之家、巴拉威海边的活动,大约有多少人响应呢?
答:在爱之家的油漆活动有三到四十个参与,巴拉威海边的活动我们进行了3次,出席人数最多一次约有九十多个。
问:后来还有其他活动吗?
答:后来因为我怀孕了,身子不大方便,所以换了一种工作形式,就是在德大购物中心放了一个回收箱,让公众人士能够捐出的旧衣物。除了是减少垃圾,做慈善公益外,还可以起到教育小孩的作用。这里也真的很感恩该商场也有这种想法。
“回收箱”起源于有一次我去探访一个家庭时,之前都没想到他们家里有小孩,也没有预备小孩子的东西。后来,我就随手把孩子留在车里的旧彩色笔和旧书本送给他们;虽然是旧的,但他们依然很开心。
所以我就有了一个想法,设立一个空间让人们把家里多余的东西捐出来,送给贫穷的人们。既可以减少家中的垃圾,又可以做慈善公益,同时还可以教育小孩。这个就是我在怀孕的时候,慈善工作的一个转变。会把回收箱设在商场,主要就是因为这其实也是一个教育,让走过的人有一种疑惑和好奇,从而研究了解,进而产生教育的果效。
问:那么这几年来还参与了什么活动呢?
答:年会社会关怀部街友事工,我们也参与,差不多是七、八年的日子,今年才交给另一个同工负责。
同时,德大回收箱的收集与分类,我已经交由新福源堂的志工负责,因为他们有一个据点是负责回收物资的事工。我有物资,就交给他们处理,一旦有火灾时,或是哪里有需要,我就可以从他们那边调动衣物等。
流动的福利部
问:那你这一路走来,参与了这么多的公益活动,你本身又有什么得着呢?
答:我常常会觉得我们拥有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当我到那些有需要的家庭时,有些人可能连很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因此会发现,其实我们能夠三餐温饱、穿的温暖、有爱我们的家人跟朋友,还有工作的机会或健康的身体,这些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在帮助他们,他们也在帮助我,尤其是在心灵生活上,这是另外一个层面的帮助。
问:那你还是会继续走这条公益的路,不会觉得累吗?
答:应该是不会觉得累,因为我觉得上帝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放了一个善心,只是看你有没有善用。当然走这条公益之路的时候,也会遇到让你觉得很灰心的事,比如帮助的一些人,可能觉得你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这只是其中一件。
还有就是,我们帮他们时,其实是希望他们能有自救的心,你要自救了我们才能够帮你,不然我觉得我们改变不了什么,也可能我们不能改变他们多少。所以,一般上我会挑一些有小孩的家庭先着手,因为孩子还有可能与机会扭转整个家庭的命运。
大人如果不愿去做工,我觉得那人可能不会也不愿意改变,但是如果他有小孩的话,我会先考虑有小孩的家庭。若是小孩们要上课,我们可以捐学费给他们。我们曾捐过学费、帮他们还过杂费及校服等。只要孩子们愿意受教育,我觉得还是有改变他们命运的可能性。
问:诗巫表面上虽是中上阶级多,但其实有需要的人还是很多,你怎么看呢?有没有一些机关部门有相关的统计数字?
答:在诗巫,其实有需要的人非常多,只是我们很少“看见”他们,而且我们需要去“挖掘”。诗巫并没有任何一个管道,让我们知道如何去帮助他们,我们其实也都是自己一路摸索。像我们送饭的时候,如果遇到家里有家暴事件,教会目前也没有这样的机制来帮助处理,所以我们就只能自己把这些人带去警局报警,通知福利部。
但是,即使我们把那些人送到警察局,没过几天,这些施暴者又重获自由了,根本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而社会也没有一个组织或系统,帮助他们这样的家庭;因此,这种情形重复又重复,问题还是依旧存在。
问:那你觉得教会可以做些什么呢?
答:教会可能可以整合力量,我们有福儿院,有戒毒中心,还有辅导中心;就是让这些家庭到其中一个机构,然后我们可以做一些比较专业的后续帮助与安排。
举个例子,就好像我在街友送饭事工中曾多次提出,我们的志工总是送饭给人家,那能不能给志工们一些相关的培训——今天我们送饭的事工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不是送饭罢了,而是要传福音给人家。那我们又应该如何把福音传给街友?谁又能来把这些街友们带到教会?这些都需要个循序渐进的安排,把福音传给他们。因为物资其实帮不到他们什么;只有上帝才能改变他们生命,他们身上的伤痛,也只有上帝才能够抚平。
问:在你做了这么多之后,却依旧不能改变他们,这会不会让你感到灰心呢?
答:我觉得还好,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是有限的,你要改变某些人的生活方式也是很难,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个压力。比如说,我们之前帮过一个家庭,爸爸脑萎缩,讲话和走路都不方便,妈妈是伊班人,他们有两个小孩。朋友好心地帮助他们申请援助金,可当妻子拿到援助金时,哇哇……她就开始大吃大喝,结果那个妻子自己也中风了。福变成了祸,两夫妻都瘫痪了,两个小孩要自理……所以,我们不能够刻意地改变他们的生活。
问:如果教会或其他团体能有一个比较完善的福利系统,工作就能进行得比较全面吗?
答:对,如果说这福利系统能够较全面,较广泛,那工作就会更有果效了。比如向福利部申请,大家都知道要怎么做。其实,我们每一个都是一个流动的福利部,不一定得必须去哪边才能申请。
之前我曾办过两、三次福利部讲座,就是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谁可以申请福利部援助,申请者要带什么资料等等。其实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这方面的知识,随时可以伸出援手,而不是要等懂得的人才来做,这样才是及时帮助。这一点是可以广泛地推动,但以我个人的力量来说,还是很有限的。
推动环保兼做慈善
问:看你每天忙来忙去,既做公益,又要经营牧场,你的精力用不完吗?
答:就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活啦,哈哈哈……我不希望有太多遗憾,所以想做什么就先做咯。
问:那你对你的牧场有什么特别的期望呢?要让她成为学习中心吗?还是什么生态学习之地?
答: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想要建立一个集休闲、娱乐、环保、教育的一个场所,从我的孩子身上得知,他们能够接触到大自然的机会并不多。诗巫也没有这种可以供孩子们爬山、游泳的地方,所以我在想,若是他们能够在我的牧场,我就可以给他们一个比较不一样的童年记忆;甚至是期望每个小孩都可以像我小时候,在河边游泳、爬树。我希望他们也有这样的童年体验,更亲近大自然。
同时,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在家、出门坐车,到了公司,我们一路都在“人的创造”当中,也在“人的骄傲”中。我们坐好车,住大房子,我们已经离上帝的创造愈来愈远了;如果再不跟大自然建立一个亲密关系的话,你也会离上帝愈来愈远。
你看,以前上帝创造人的时候,他们没有好车,也没有钢骨水泥的大房子;但他们一样可以活得很坦然,很自在。
另外,我现在也在努力推广着,透过制作不加防腐剂、色素与化学添加剂的产品来传递一些讯息,希望大家可以回到初衷。
问:郑家牧场所开发的羊奶肥皂和羊奶冰淇淋等产品,就是因为你想传达这个理念而研发的吗?现在还在继续生产吗?有没有想过把它们拿到其他地方卖,如古晋?
答:有呀,还在继续,但是卖到外地就比较有限,因为若我不加防腐剂,它的保存期和运送都很有限。除非是有什么大型节日,他们很需要,我才会大批量地运到古晋。因为我的产品不能放着等待雇客上门,时间一到就坏了,所以某些坚持也是要有牺牲的。
问: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方法,让保鲜期能够长久一点?
答:其实我并不想违反自然定律,人是一定会老的,东西是一定会坏的,当我想要延长它的寿命时,其实在某方面就一定要做出妥协。然而,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产品无法有更大的市场,我也认了。傻人就是这样嘛,我们不能随波逐流跟着市场走,哈哈哈……
现在我一直想透过讲座,让消费者醒觉,由他们来决定生产商应该生产什么。因为现在的市场,每个人都说,我要吃好吃的、耐久的,变成生产商一定要生产消费者所要求的东西。如果你要的菜是肥肥、大大、美美的,那农夫只能用农药与大量花费了。
如果消费者现在能够拒绝农药,一定要有机、要环保,生产商就一定会生产你们要的东西,这样他才能够“存活”。所以说,醒觉很重要!我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我能够做的事,一步步来;因为这些东西,都需要时间。像我走了这么多年,已经看到了一些改变。
志工的文化也一样,只是在传递、传承与提醒,其实我们真正能做的也不太多,但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问:照这样看来,无论是公益活动、经营牧场与开发产品,其实推动环保与持续性都是你的动力来源?
答:我们可以做的其实有很多,但我现在就专注在:第一可以推动环保,第二是可以同时做到慈善公益。比如说,去年我用回锅油做成家事的肥皂,可供洗碗、洗地板或是洗衣服用,这可以解决废油处理的问题。平常这些废油(煎炸食物过所剩的油)如果就这样倒掉的话,对环境将造成何其大的负担。
同样的,非天然的沐浴露也是一样,用了不只对你的身体不好,废水也是会污染土地。如果是天然的产品,打个比方,油若转化为肥皂,清水一冲就干净了,而且又可以被周围环境的细菌所分解。当然,废油是不可以制造洗澡用的肥皂。
其实利用废油制作家事皂在台湾已经很盛行,只是我们这里还在起步中。我之所以开班授课(去年6场),就希望鼓励人们可以响应,第一,你可以减少你的手接触那些洗洁剂,第二又可以减少对土地的污染,又可以帮忙处理废油,这是一举多得的活动。
可惜的是,制作肥皂的重要材料——氫氧化鈉,在诗巫只有一家店在出售,所以在材料的取得方面有一定的难度。
问:那你有想过自己进口这些相关的材料吗?
答:如果我要进口的话,我会先向大马政府申请一张执照,但这些执照基本上都要考的,而且很多时候相关部门并无法给我一个完整的指示。像我制作肥皂,卫生部就来信叫我要申请一些准证;但当我到该部门时,负责人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申请,只是因为按程序必须发信给我。后来又说要上网申请,但当我浏览该网站时,却总是在“修建中”。
所以只能够自己不断地在努力,希望有一天执法单位能够看见,多多向先进国的政府机构借鉴。
因为我相信,倘若我们希望一个地方好,都要从自己做起,不要等待他人;就如同我们想要帮助人,就不要等福利部。
问:所以你依然不灰心?
答:行善不可丧志嘛,哈哈哈……
问:我想没有几个人像你这样,明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却还坚持继续走下去?
答:就希望自己老了之后没有任何遗憾吧。我曾经在教会偶遇一个瞎眼的老太太,可那位老太太来了教会一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所以对我来说,有些人只会在你的生命中出现那一段时间,如果你没有捉紧机会帮助他,可能那机会就会擦肩而过。有些人,你可能给他一杯水,一碗饭或一个微笑,讲一些好话,或许就是一个转机,所以也不要轻看自己所能做的。
为爱奔跑1.0
问:谈一谈你正在筹办的“为爱奔跑1.0”吧。什么原因促使你为自闭症协会办这样的义跑活动呢?自闭症协会现在的人数有多少位?
答:我是在去年看到报章报道,诗巫自闭症协会属下的托儿所因为经济问题面临关闭,于是我就去托儿所做一些探访。托儿所的小孩多是2岁至6岁,而我被那些小孩感动;因为他们其实很努力地想要融入我们的社会。那今天,我们是否可以给予他们一些肯定与接纳,让他们和家人可以走下去呢?
所以我就提议要办一场义跑,希望更多人可以看到自闭症的这一个群体。因为在我们还没有走进去的时候,“自闭症”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名词,可能就是不说话啦、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不会有多大的危险性,后果也没有多严重。
可是,当我亲身去看的时候,才知道如果他们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栽培和训练,其实他们是一个“问题”来的。就像我的志工团队有一位志工,他的哥哥已30多岁了,因为过去没有得到训练与栽培,现在他的腿脚都已萎缩了,家人要喂他吃饭,又要清理他的大小便,他完全不能照顾自己的生活。如果这样的话,有一天他的父母老了,不在了,谁又能这样无怨无悔地去照顾他呢?
人数方面,现在差不多40位吧,但还有很多人是在等候名单上。
同时,当我前往卫理关怀中心参观时,也是被他们一起工作的画面震撼。其实你给他们一个学习的机会培训,他们也是可以参与社会,付出自己的劳力,只要我们愿意给他们平台。
我曾经与一位患者跟他的家人出去吃饭,当时那个小孩是牙齿痛,因此,他边走边不断地大叫,不然就是因为不会表达而打自己。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地看着他,所以我觉得公众的意识应该要提升一点;他们已经很艰难了,我们只要多一点谅解跟接纳,其实就可以帮助这些人走下去了。
问:“为爱奔跑1.0”活动是什么时候举行?现在反应怎么样?
答:4月30日,目前为止反应不错,不过距离我们的目标还有一点差距。我们的目标是3千人,但现在大约是1500左右。
可是,我认为即使目标没有达到,我们已经尽力了;因为在我的团队之中都没有一个拥有主办义跑的经验。他们都是各行各业的人,我们只是想用我们各自的平台来为自闭症患者做一些事。
至于有人问我们有没有请大人物?我的回答是我们的大人物就是自闭症患者,因为这个义跑是我们要帮他们办的。我也没有发信给政治人物向他们要求捐钱,因为我觉得不需要,这是一个全民的筹款运动;而且这个活动也没有总赞助人,于是这条路会走得比较辛苦一点,哈哈哈……
然而,我真的不想做表面功夫的活动,那种表面活动已经有太多人在做了,不需要多我一个。同时,我其实也在做着松土的工作,虽然很难,但你松了土之后要发芽,就容易许多了。
问:诗巫社会还真需要你这样的人,感谢主……
答:其实还好啦,我觉得上帝会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若祂触摸你,你就可能用祂的方法来做些事。
问:“为爱奔跑1.0”现在还报名进行中吗?接下来还有去哪里摆摊召人吗?
答:我们接下来应该都会在德大商场(Delta Mall),周末时间的早上10时至晚上9时,最后一个星期才会在三洋大厦。而且最有意义的地方就是,在最后一个星期当参赛者们来拿参赛T恤时,我们同时也会办一个画展。而画展的画家们就是我们的自闭症儿童,我希望所有的参赛者都知道,你们是为了自闭症儿童而跑,而不是为了得奖。
“为爱奔跑1.0”的报名费为每人50令吉,义跑的路程为5公里与10公里,我们也鼓励爸爸妈妈带孩子来参加2公里的FUN RUN。还有自闭症儿童的家长也鼓励他们带孩子来,然后让你的孩子去接纳不一样的孩子;从小培养他们,让他们习以为常,他们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同时,我们将于4月15日至23日在德大商场举行画展,另外还有宣传短片、宣传主题曲等等宣传行动,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