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黄孟礼(卫理报总编)
受访者:陈锡监(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会长,退休银行家)
记录:卢韵琴
诗巫有一间市立图书馆,有各种书刊28万冊,也有一间号称藏书约有5万本的林子明文化馆;但是,诗巫还有一间藏书约3万本的书房,你又知道是在哪里吗?对了,就是诗巫退休银行家、文化人与收藏家陈锡监的私人书房。
1944年生于诗巫合春园地区的陈锡监,父亲是诗巫闻人,曾出任过诗巫市议会第一屆民选主席及古田人侨领陈立训先生。由于生于日据时代,父亲又曾经被日军拘留过,出狱后把新生儿名为“监”,这是陈锡监名字的由来。与此同时,锡监出生在物质匮乏年代,一直长到3岁,才喝到第一罐牛奶;也因为这样,后天不足的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不能如其他小孩般可以到树林田间跑来跑去玩耍,只能坐在家里进行一些比较不劳累的活动,如阅读。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与书本结下了不解之缘。
因曾经当过兵的关系,父亲从小对家中的孩子管教严格,就连听广播和歌曲都被视为不良活动;幸亏对于阅读,他还是允许且支持的,对于孩子要买书的钱,他也从不会拒绝。
因此,从《儿童乐园》到《少年》刊物,再到《今日世界》、《小说报》等刊物,他每一期都追看。通过阅读,他获得了很多从课本上得不到的知识,甚至还运用了这些知识与当时一些崇拜共产党理念的朋友们辩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慢慢地长大了,所阅读的书籍也从刊物扩大到其他书籍,当年的大华书店,就是他最常流连的地方。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买个一两本书,那时的书都在几毛錢之间。
除了自己买书之外,因着父亲的关系,在殖民地时代还会收到一些来自美国新闻处的赠书,本是交给身为华社领袖的父亲去分发至各个学校图书館;但有些学校拒绝接收,就堆积在其家,这就增加了他的阅读量,也让他有了更多的选择与接触不同的书籍。
后来锡监获得哥伦布奖学金到澳洲悉尼求学,用了五年的时间考获了电子电机与数学双学士学位;后来又去了美国密西根大学读博士,3年后因为论文不通过,博士学位没有拿到就回来诗巫找工作。“那时从外国搬回来,单单是书都有好几十箱呢!”
最佳良伴
酷爱阅读的锡监认为,书是一个人的最佳良伴,无论是在家、在外,只要有一书在手,就永远不会感到寂寞。“尤其是在旅途中,在机场等飞机时、坐长途飞机时、晚上入住酒店后,书本都是消磨时间的最佳工具,晚上失眠时更是好用。”
在他的两万多本藏书中,所涉猎的领域很广,有历史、科学、投资、数学、文学等等,基本上什么都读。因为他买书是随着心情而定,所以也就常常重复购买,一旦发现重复购买了,他也会把书送给同样爱书之人。
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爱好,就是将一些本地不易买的到或是绝版书复印起来制作成书,若是遇上有缘人即可送予他们,因为他觉得好书就应该分享。
“我喜欢与人分享书,而且从来都没有把书丢了,就连学生时期的教科书,我都有保留;只是常常把书借给别人之后,就像刘备借荆州般,有借无还。”
不会那么容易被人骗
陈锡监爱书,因着每本书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生活哲学、知识对应自己生活,视野就大了,心胸也就开阔了,心境也会平静许多,不会钻牛角尖。“书看多了,懂得事情多了,人的智慧也增加了,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骗了,哈哈哈……”。
如今网络的发达,让他安坐家中就可以通过网购买到许多好书;但是他拒绝电子书,并认为看书还是要看实体书,方便携带又经济实惠。买一台电子阅读机来阅读电子书,不是更不划算吗?再加上,一本书从撰写到出版是很不容易的,是需要花费许多心血的,我们只是花点钱来买,何乐而不为呢?
谈起他的家人是否有受他的影响也同样爱阅读呢?他笑说,兄弟也都喜欢书,自己的儿子也都会看书。大儿子看工具书为主,第二儿子比较像他,喜欢各种书,第三儿子则喜较轻松的书。现在家中孙儿们开始喜欢看书,并希望他们会继续维持这个阅读的爱好,毕竟爱读书的小孩,没那么容易学坏,而爱阅读的大人则没有多余的时间做一些非份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