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现代人以自我看世界,看文化!”莫非在18日晚上,于诗巫福源堂的第二场公开讲座中,谈及“自我主义如何影响基督教信仰”。
莫非表示,“我”的文化影响现代人,所有事物遇见“我”都要纷纷退位──我的感觉、我的看法、我的好恶、我的做法,最后定夺者与发言者都是“我”;对自己生命的选择,也是由我说了算。所以,现代人也习惯了一个人开车,独居,做决定,经过生老病死,都是自已一个人……慢慢地开始成为一个自主独立的个体,“自我”也变成我们面对人生的最大本钱。
“自我”的思想来自个西方个人主义,原本东方人以家庭为单位,但这些年来,西风东渐,使东方世界也渐渐染上“自我”的色彩。西方文化原以神为中心,但14世纪文艺复兴时,上帝逐渐被挪移。文艺复兴后,人超过神,为主题。进入18世纪启蒙时代,人开始相信人性本善,在人内里已具备所有“人需要活得有意义”的必要条件;对人的信念,以理性自由表达为主,不再为神活。
到20世纪80年代,美国推广“自尊主义运动”(Self-esteem Movement),造成了自恋的一代(Me Generation)──“我”永远是放在第一位。
同时,自我主义也产生了三种心理治疗方式:
1.广告:为你创造一个问题,然后提供一个产品成为应许;所有的商品能提供焦虑的解除。广告利用人性中的“没安全感”,再提供商品,声称可以改善你的人际关系。整个市场其实是藉由治疗性思考来行销,藉由大众媒体带给我们一种“自给自足”──透过商品以治疗我们的“不安全感”。
2.心理学:心理学家如马斯洛、罗杰斯、弗洛姆、罗洛梅等人,提出类似的价值观,包括:自我了解、自我接纳、自我表达、自我实现。
3.信仰方面:出现了所谓“积极思考”的福音,强调救恩是用正面思考,来把我们从低弱的自我形象中拯救出来。这变成以人为主导,所谓信心,不过就是积极思考加上坚强意志。上帝反而成为个人的仆人,同时也产生了以“需要”为基础的门徒训练,要求“感觉良好”的讲道,还有可以提供简易答案的布道。
由此可见,整个时代都在改变:从上帝到人类;从团体到个人;从责任到权利;从他人到自我;从服事到自我表现;从祝福他人到满足自我需要。
只为满足自己的需要
自我主义又如何影响了文化?
莫非提到几点,包括:1.孤岛式的生活(自我封闭,防卫性强);2.社群观念崩溃(不再有邻里生活);3.舆论变得无力(不需向别人交待,无不给别人意见);4.委身是遗忘的艺术;5.不再是弟兄的看顾者(对他人漠不关心,忽视自己对他人的责任,只关注个人利益);6.追求慾望,及时行乐(享乐主义)。
自我文化也产生媒体的“名人现象”,这其实也为了满足大众的需要:1.大众自恋(人用自己形象创造名人,让他成为完美);2.渴望社群的关系(因为人与人疏离,所以就形成与名人‘建立关系’,比如虚拟社群粉丝团);3.满足人性里的偶像崇拜(因着渴望而寻找崇拜对象,粉丝也藉着名人生活以投射自己的理想)。
莫非指出,现代人既寻求生命的探究,却又在个人主义中与他人疏离,可又需要被爱、被指引。因此,人寻找教会,却看重自己的经验,如同他们只需要“灵里的SPA”。
要活出上帝的心意
面对如此挑战,基督教信仰到底应当如何回应?
莫非提出几方面让会众思考:从为自己活到为上帝活,从孤立自主到进入肢体关系,正确看待人性,讲道情景化,福音生活化。她以箴言十八1提醒众人:“与众寡合的,独自寻求心愿,并恼恨一切真智慧。”,并以以弗所书四22-24勉励:“就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这旧人是因私慾的迷惑渐渐变坏的;又要将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 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
莫非语重心长地说:“自我主义不是流行文化,600多年来,没有人脱离自我主义,都在走向远离上帝的状态,这是全球化的现象。后现代是全球大众的自恋,大部份的人都是带着动机进到信仰,信仰变成是自我的加添,而不是自我的消减,所以活不出信仰的力量!”
她说,基督教信仰不是人生哲学,不是心灵励志,不是庞大意志,乃是要与上帝、与人建立关系;所以,活出上帝的心意,不要活在自我主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