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理宗丧葬礼的信仰与实施
专稿:卫理宗知多少 文/ 张振忠(新加坡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会长) 导论: 在基督教的生命礼仪里,丧葬礼仪和婚礼是教会与社群共有的生命礼仪。参与和出席这两个仪式的人,他们的文化与信仰可以是非常多元的。因此,在举行这两个生命礼仪时常会出现文化与信仰的张力。 在基督信仰以为,所有的文化都包含有普遍启示的真善美因素,同时也因人性的败坏导致人的文化里存在着许多恶习陋俗,是上帝看为恶的。基督信仰可以净化被罪性污染的文化和把堕落的文化更新再造。 教会可以借社群文化里承载真善美和更新过的元素在丧葬仪式里表达基督逾越的真理(如:敬老尊贤等中国优秀的文化涵养、音乐艺术、书法绘画)。人生里许多重要生命阶段的仪式,也最能体现文化的核心价值。 一、从人类社会学理论重看礼仪 Arnold Van Gennep 的生命礼仪对我们从事主持或参与礼仪的人来说(其实就是一般人也一样),让我们对礼仪的认识是非常有帮助的。他最重要的理论就是:人生是由许多不同的阶段组合而成,从一个阶段进入另一个阶段都有某种特定的仪式,引导人按部就班的通过。所以他的理论也叫“通道仪式”(Rites of passage)。越重要的生命关头,所要经过的通道过程越丰富也越具挑战性。像入学从淘气顽童到穿校服的好学生、参加制服团体部队如消防员、警察、军人从平民百姓转换成为民服务的公务员等;这些虽然都是生命不同阶段的经历,但都还不是生命的重用关头。而如:结婚、移民、皈依信教、死亡,这就是生命紧要关头。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生和死的两个阶段。 这按部就班的模式是“分离”(Preliminal)到“过度”(Liminal)到“融合”(Incorporation)三个阶段。彼此之间是密契紧扣的。若“分离”阶段是在急促或未成熟时强加促成,那么往往不能避免产生撕裂的不顺利分离;这使进入第二阶段的过度期面临危机和不安。因为这时期是处于适应期,“时敢时不敢”或“似我非我”时期,或许这将延长过度所需要的适应能力,或无法继续。经过成熟的过度期而进入第三阶段的时候,是融合在新的群体,认定了自己的新身份,新生命。 丧礼虽对死者也是一种他与亲人的分离,但毕竟人死不在人世,对死者任何的冲击都没有意义。但丧礼也是活着的亲属家人与死者的分离,并且死亡带来活着的家人亲属身份和地位改变,如:孤儿、寡妇、鳏夫、遗孀、单亲母亲等。 华人文化传统的丧礼,就为这种人生危机和生命历程的需要 ——为死者的离去而悲伤,为自己的未来的处境忧惧惆怅,透过一系列在这样的时空所安排的仪式,让活着的家属可以舒缓各层次的情绪和对将来寄望盼望。所以,丧礼实在是为活人过度到一个生命阶段的重要仪式。这是生命礼仪的一种,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种。 二、华人的生命礼仪与教会礼仪 由于我们是华人教会,我们是活在华人族群里也在他们当中作基督的见证;因此,我们有必要在牧养的层面里,对华人文化,尤其是华人的生命礼仪有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