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国团结政府谈起：

圣诞特稿

文：关福龙（古晋宣道堂助理传道）

引言
在今年庆祝圣诞节之时，马来西亚迎来59 年历史中的第一个“团结联邦政府”。12 月份的圣诞节原就是要传扬的和平复和信息，竟没想到11 月马国政党中却率先发出政治政党派之间“复和关系”气息，真是可庆可贺。

马来西亚团结政府成立──要复和所有政治联盟
回顾2022 年11 月20 日凌晨，两个获得最高票数的阵营──希望联盟和国盟──都表示自己拥有执政门槛的支持。1 然而，2022 年11 月22 日由下议院议长收集回应，并汇报給最高元首。从报告中，最高元首从确认没有任何一方获得简单多数议席，故此首相无法产生，连最高元首也无法选出首相。故此，最高元首于2022 年11 月22 日召见希望联盟和国盟的领袖，并希望在23日早上可了解国阵30 位国会议员的决定。2最高元首其实希望大选中持有最多议席的希望联盟和国盟阵营，在合作情况下一起组成“团结政府”（Kerajaan Perpaduan / Unity Government）。当时国盟主席表示不愿组织“团结政府”，并认为手中有足够票数组织政府。311 月24 日早上，统治者会议后，最高元首宣布选出马国第十任首相人选为安华。4 国盟主席较后表示感谢安华邀请加入“团结政府”，但却选择以反对党阵营身份发挥民主精神，与执政正营保持一定配合，5 并表示没有推翻现任政府的预谋。6

如安华在担任首相就职典礼后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中表示，这不是一个希望联盟的政府，是一个以希望联盟为领导的“团结政府”。安华表示希望联盟已和国阵及砂拉越联盟合作组织成为“团结政府”。沙巴人民联盟（GRS）则在11 月25 日加入，并已让团结政府成为超越2/3国会议席的联合政府，且彼此和谐情况目前良好。这样能让团结政府为了保持政府稳定，专注发展国家。7

然而作为首相的安华的挑战是大的，因联合政府是把不同治国理念的阵营联合一起地治理国家。来自国际伊斯兰大学法律讲师和宪法专家讲师Shamrahayu Aziz 表示，这其中需要高度专门智慧的角度处理的差异。8

政治变数是弹性的（Flexible），是非常具动态性的（Dynamic）。马来西亚能够组织联合政府，各政党派在选举后，实际地关怀如何带领国家，已有重重放下自己，为复和作出努力。马国有政治领袖愿放下自己的颜面，按照国家需要，检讨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地向过去敌对阵营道歉，这是需要极大勇气──为了复和，为了让国家能够从新开始。

那给人温和中肯印象的行动党秘书长陆兆福和行动党口才达人倪可敏前往拜访砂拉越总理阿班佐和副总理沈桂贤时，陆兆福公开并当面向总理阿班佐道歉。陆兆福表示他代表所有过去行动党的言行，若造成砂总理、砂政府和砂州人民所说所作错误，正式真诚地道歉。9 行动党主席林冠英透过脸书发表对砂州总理、政府、人民道歉的文告。10 砂拉越联盟也表示愿宽宏大量接受行动党的道歉，并确认过去自己是对的。11 笔者对政党派中的复和与彼此宽恕的成果高兴，盼今后马来西亚党派可持续奏响新乐章，有新的开始，彼此用和谐关系经营国家管理。

复和的背后表现出政治人物在各党派或及阵营的最高理事会会议多次会议的讨论，且经过脑力激汤，许多人思维得到突破。

马来西亚联合政府成立──要复和马来西亚全体人民
据笔者观察，元首和首相要马来西亚透过联合政府更加团结全国人民。为过去带来复和是因为政治带来各民族、各宗教、各区域之间的关系撕裂。12 新首相安华决心对此撕裂关系进行“医疗救治”。他期待要使所有不平衡给予的经济分配、政治分配、区域发展分配、教育分配等“复和”。13 安华在上任后两天（2022 年11 月27 日）邀请政府秘书长、公务员的领导出席，与他讨论如何减轻人民生活的负担和降低生活开销的议题。安华在与部门公务员领导、各部门秘书长了解后，并表示要针对性地给予政府津贴。让真正贫穷的人获得政府协助，这已成为安华作为首相要优先担起的使命。14

安华在宣布内阁成员时（2022 年12 月2 日）特别提出，其所领导内阁需要平衡地分配给不同政党派系以团结人民。安华是经过各方面谨慎考虑选出内阁成员。15 马来西亚理科大学政治分析家P Sivamurugan 也表示，这个团结政府必须组织具有理想和实践性的内阁阵容，来自不同的政治派系、宗教、民族、性别和州属。这个内阁政府虽然不大，但是应该让所有同意进入“团结政府”的政党都有参与其中的可能。16

安华所宣布两位副首相，一位是特别关注西马半岛乡村的发展的副首相及乡村发展部长扎希，一位是来自东马的发迪拉（关注马来西亚1963 年协议的落实）。当然，安华也要各位内阁成员聆听报告时，关注人民各方面需要。17

安华在第一次特别内阁会议后，宣布了内阁成员愿意减少20% 的薪水直到经济好转，另外安华自己将不会领取部长薪水。目前估计这会为国家节省一年两百万马币的费用。18 按笔者观察，这一切都是安华要努力带领内阁政府，与正在受苦人民认同，并用心提升人民经济困难带来经济平衡的分配的目标。这乃是一部份安华最初用来复和马国人民因政治、经济、区域、民族、宗教所带来的隔阂和分裂。

初探建构马来西亚处境化的复和神学
马来西亚在极端宗教和民族的主义冲击下，曾撕裂马来西亚的社会。在马来西亚联合政府出现，并呼吁马来西亚迈向社会复和的同时；笔者更感到是时候，为敏感、复杂的国家政治及社会议题，提出马来西亚处境的复和神学，让教会的基督徒经历复和关系及被更新后，也可以成为更新转化国家的祝福管道。

杨牧谷《复和神学与教会更新》（1987年）
作为建构马来西亚处境的复和神学初探，笔者认为读者可先从香港的经验为参考。香港社会在1997 年回归中国前，也曾面对整个社会破裂。有些人支持回归，有些人却反对；有些人离开香港，有些人则留在香港。杨牧谷所著的《复和神学》，不是单单为回应社会的教会所预备的，更是要关怀那些在香港社会处境受伤的人。19 期待可以透过复和基督的信仰与神学，传递安慰和医疗性的信息。故此，作为建构复和神学的预备和初探之目标，乃是要关怀马来西亚社会中被撕裂受伤的人或团体，让他们可以获得复和的祝福。

在香港的非常时期，亚洲汉语神学家杨牧谷博士就从1983 年到1989 年分别出版“复和神学”四个版本的著作。第一版本《本土神学的回顾与前瞻──复和与更新》是在1983 年出版，这是杨牧师对复和神学基本探索；这个思想完成版乃是1987 年出版的《复和神学与教会更新》（下文简称“《复》”）。第三个版本和第四个版本则是1987 年出版的《复》的浓缩版；故此真正需要参考的是1987 年所出版的《复》。

笔者认为杨博士的《复》该成为马来西亚复和神学重要的文献综述（Literature Review）之一。值得一提的是，透过杨博士的著作，读者可藉由复和神学主题思考当今处境，在次序几乎瓦解的世界观和信仰不能解释的承载，杨牧谷探索圣经神学，使用哀歌圣经神学传统，在非常困境中找到活下去的勇气。杨氏的复和神学溯源至传统神学，包括教父神学时期到近代神学时期的著作，进而研究这些不同时空的神学家们所处处境，以此为借境；其中以教父时期爱任妞（Iranaeus，130 － 202 年）的“同归于一论”及买西马斯（Maximus the confessor，580-662 年）的宇宙复和论为核心。20 杨牧谷神学功力深刻，他也解释近代神学家巴特（Karl Barth，1886-1966 年）的《教会教义学》三分之一篇幅的复和思想；《复》一书中，杨氏使用超过两百页（超过《复》三分之一篇幅）来书写巴特复和的思想。21 作为卫斯理基督门徒应该，也可以藉由本宗卫斯理神学传统，以丰富马来西亚处境化的复和神学，最终让人在撕裂的社会中；使受伤害困难处境中的人，在经历压迫的恐惧中，获重建社会的意义和勇气。22

复和神学：圣诞基督复和和平的信息一战平安夜休战之例
我国政治环境迈向“复和环境”，不禁让笔者思考人类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4年12 月24 日）曾发生在平安夜晚上的休战停火案例。虽然这不是官方的决定，然而确实让战争中约10 万民英国和德国军人暂时休战，有的甚至从平安夜到元旦都停火的纪录。这是第一世界大战中最奇特也最戏剧性的事迹。23 平安夜实是纪念救主基督降生的夜晚。纵观圣经，基督徒及所有诚心愿意认识基督的人，都可体悟基督乃是真正带给人复和的和平之子。

正如杨牧谷在其《复》原版的第174 页中所述：“复和神学不是基督教与共产主义的和好，而是信徒与人的和好。信仰不是协合另一种思想体系的关系，而是努力促进人与人的关系，进而全人与神和好。”24这样说来，复和神学所关怀的就是圣诞节所关怀的──耶稣基督要恢复神和人的关系（复和神与人因罪带来的撕裂的关系），及带给人与人的和好关系（复和人与人破裂的关系）。

复和神学：圣诞基督和平之子的信息复和人与上帝的关系25
基督为我们的罪债死在十架，流出宝血洗清人的罪恶。26 卫斯理约翰（下文称“卫斯理”）表示上帝将独生子耶稣基督赐给人类，基督拯救所有堕落在罪中的人，27 这乃是要人在基督里面，与天父上帝复和关系。卫斯理在《卫理公会信仰条款》的第二条如此说明：

“他（基督）确实以肉体背负世人一切的罪孽，被钉在十字架上，受死﹑埋葬﹑又复活。这样的献身为祭，不但可担当世人的原罪，也赎清世人一切的本罪，因而使世人得与上帝和好。”28

对卫斯理来说，基督徒信仰中最大的奥秘乃是基督成为基督徒与天父上帝之间更美之约的中保。卫斯理讲述基督道成肉身的单一责任就是完成祭司献祭的工作，成为上帝和人中间的中保（mediator），基督的救赎工作在祂道（神）成肉身（成为人）时就成就了。29 主耶稣基督是完全的神，也是完全的人。基督成为人唯一得救的桥梁。基督徒救恩的关键是基督自己。若不是基督成就救恩，人就无法得救。

卫斯理在一封写予William Law 的书信中表达，基督是独一救主，这表示唯独耶稣基督才能够拯救人脱离罪恶和死亡。30 人乃是在基督内领受上帝的救恩。基督转化人的痛苦变成喜乐。亚当和夏娃不单单把罪带到这个世界，还把痛苦留在这个世界，31 基督所成就的救赎工作却带来圣洁和快乐。32 卫斯理表示，基督的救赎让信靠祂的人可以在离开世界之后享受在天家的幸福，并且对于那些用心为主做工的人，蒙上帝喜悦而获得祂所赐下的冠冕。33

复和神学: 圣诞基督和平之子的信息复和人与人的关系
当基督来到这个世界，不单是为了救赎人在离开世界后回到天家而作预备，基督不单死在十架并复活，基督更是活在人群中，成为复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最美典范。笔者认为，基督徒与人的关系复和，其基础是记住和活出马太福音五章《登山宝训──天国宪章》的信息。基督徒与人相处时，时刻活出当盐发光的生命。

基督徒是世界的盐（马太福音五13）
卫斯理按圣经的教导表示，基督徒是世界的盐。盐若失了味，失去了原有的圣洁和属天的心，就算再热心、多做善功也是不足够的。34 故此，当我们与人复和关系，在持续信靠基督信仰生命中，是一直保持对人爱的态度。

基督徒是世界的光（马太福音五14-16）
卫斯理表示，基督徒因为有基督信仰就成了不能被隐藏的光。35 基督徒的性情和行为要像日头在天上般耀目，他鼓励我们要在人群中活出爱，因各种美善品德及爱就是光。36 他表示，人爱黑暗却不爱光，但基督徒的生命不一样，我们要以善胜恶，37 基督更是给我们榜样──如何与人有复和的关系──基督乃是用和平方式，面对所有敌对他的人。

在客西马尼园，当主耶稣基督被捉的时候，基督反对彼得用刀敌对或反抗捉他的人，甚至医好将被西门用刀砍断耳朵的人，严正教导学生：“凡是用刀的必定死在刀下”。基督在十架上说，赦免那些把祂钉在十架上的人，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作为凡人，我们只有在认识、信靠和顺服基督后，才可以学效耶稣，行这“复和”的举措。故此，我们务必要随时随处，活出信仰，见证基督。

卫斯理表示，一个基督徒的光有一定的感染力，能照亮他人的灵魂和生命。38 当人把光照在人前时，主关怀的是人的动机。这样的认知对成圣之旅中的基督徒来说非常重要。卫斯理不鼓励人如同法利赛人般假冒伪善，在圣殿中爱炫耀自己的“虔诚”或是“怜悯”，故意在众人面前大声祷告，为要叫人知道，要得人的赞美。39

卫斯理在《登山宝训第六篇》“Upon Our Lord’s Sermon On The Mount: Discourse six”（1748）讲章中讲述我们所有外在的怜悯之工，包括：帮助贫穷的、没有衣服或住宿的，或心灵需要安慰的人，都需要先有正确的动机。这动机就是要我们讨上帝的喜悦而不是讨人的喜悦。40

另一方面，卫斯理非常中肯地道出，有些时候，我们需要按照圣经的说法，把光照在人前，叫人看见我们的好行为，以便将荣耀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五16）。故此，有些情况下，我们应把所做的怜悯之工让人知道。笔者认为在今天的马来西亚处境中，基督徒在面对人与人的复和关系时，应是在人群中积极发挥当盐发光的角色；也同时要对那些贫穷的人（无论是物质或心灵的贫穷）作出关怀。这些人包括：马来西亚的外国难民和外劳、马来西亚落后的原住民、孤儿寡妇、身心残障人士等等。

结论
马来西亚团结政府似乎带给人复和全国人民的契机。笔者认为基督徒应积极参与其中，因我们已领受圣诞节“复和平安”的信息，也可带给人最终极的复和福音信息。在马来西亚社会被撕裂的困难处境中，圣诞节正是让基督教会（我们）以光与盐的身份，建构和落实复和神学。这是刻不容缓的，相信也是主耶稣喜悦我们送给祂的“生日礼物”。

主历2022 年12 月7 日
写于古晋十哩宣道堂传道屋

尾注：
1 Kenneth Tee, “After Muhyiddin, Anwar claims Pakatan has ‘majority to form government” Malay Mail , 20 November2022 ,https://www.malaymail.com/news/malaysia/2022/11/20/after-muhyiddin-anwar-claims-pakatan-has-majority-toform-government/40759.
2 Kenyataan Media Istana Negara 22 November 2022-2, Istana Negara Malaysia, Kuala Lumpur ,https://pengurusan.istananegara.gov.my/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436:kenyataan-media-istana-negara-22-nov-2022-2&catid=34:latest&Itemid=634.
3 Ram Anand and Shannon Teoh “Muhyiddin rejects Malaysian King’s call for unity government”, The Straits Times, 23
November ,2022, 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se-asia/malaysia-s-king-asks-pm-candidates-anwar-and-muhyiddinto-form-unity-government.
4 Kenyataan Media Istana Negara 24 November 2022-2, Istana Negara Malaysia, Kuala Lumpur .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fbid=675479967360741&set=pcb.675480187360719.
5 Editor, “ Muhyiddin to Anwar: Thanks but no thanks, PN will be the opposition”, Malaysia Now ,25 November,2022,https://www.malaysianow.com/news/2022/11/25/muhyiddin-to-anwar-thanks-but-no-thanks-pn-will-be-the-opposition.
6 Ahmad Mukhsein Mukhtar “Muhyiddin denies knowledge of movement to topple federal government”, New Straits Times , 6 December 2022, https://www.nst.com.my/news/politics/2022/12/858067/muhyiddin-denies-knowledgemovement-topple-federal-government.
7 Editor, GRS Joins, “Unity Govt achieves two-thirds of Parliament, says Anwar” , edgemarkts ,25 Nov,2022, https://www.theedgemarkets.com/article/gabungan-rakyat-sabah-join-unity-government-says-pm-anwar.
8 Editor, “Uniting all parties will be Anwar’s main challenge, says analyst” Free Malaysia Today (FMT) ,Nov 25,2022,https://www.freemalaysiatoday.com/category/nation/2022/11/25/uniting-all-parties-will-be-anwars-main-challenge-saysanalyst/.
9 Lee Jia Xian,”Open Apology to sarawak leaders a right move, said Chow Kon Yeow, Star online , 25 November, 2022,https://www.thestar.com.my/news/nation/2022/11/24/open-apology-to-sarawak-leaders-a-right-move-said-chow-konyeow.
10 Qistina Sallehhddin, “Lim Guan Eng finally apologises to Sarawak govt and its people”,New Straight Times ,24 November ,2022 https://www.nst.com.my/news/nation/2022/11/854453/lim-guan-eng-finally-apologises-sarawak-govtand-its-people.
11 Churchill Edward, “Premier: DAP’s apology to S’wak proves GPS right all along”,Borneo Post online , 24 November,2022, https://www.theborneopost.com/2022/11/24/premier-daps-apology-to-swak-proves-gps-right-all-along/.
12 Jim Baker, “ Twenty-first Century Malaysia” in Cross Roads: A Popular History of Malaysia and Singapore. (Singapore:Marshall Cavendish,2020),365-404 提出了在马来西亚许多撕裂社会的议题，其中包括了人口形势的改变，提及人口逐步减少的华人和印度人及婆罗洲两个州属──马国少数民族如何被边缘化的情况。虽然华人很努力并且对国家经济有贡献，但马来西亚如何让华人逐步系统地被边缘化，包括在教育方面（页368）。当人口减少时，政治影响力也减少。华人可在槟城带有政治带动力，是因槟城人口仍以华人占大部份。（页371）其他撕裂马来西亚社会

议题，包括：基督徒被限制不可使用“阿拉”称呼上帝的字眼的议题（页381 -383）。
13 Eileen Ng “New Malaysian PM Anwar vows to heal divided nation, economy”,AP News, 25 November, 2022,https://apnews.com/article/religion-malaysia-anwar-ibrahim-government-and-politics-06cf3a31c84607ace33d95a8f96a2953.
14 Vincent Thian, “ Malaysia PM Answar eyes targeted subsidies fro low-income groups”,Reuters,27 November,2022,https://www.reuters.com/world/asia-pacific/malaysia-pm-anwar-eyes-targeted-subsidies-low-incomegroups-2022-11-27.
15 Sebastian Strangio, “ In Forming Malaysia’s New Cabinet, Anwar Strikes a Careful Balance.” The diplomat, 5 December 2022, https://thediplomat.com/2022/12/in-forming-malaysias-new-cabinet-anwar-strikes-a-careful-balance/.
16 Editor, “Uniting all parties will be Anwar’s main challenge, says analyst” Free Malaysia Today (FMT) ,Nov 25,2022,https://www.freemalaysiatoday.com/category/nation/2022/11/25/uniting-all-parties-will-be-anwars-main-challenge-saysanalyst/.
17 Sebastian Strangio, “ In Forming Malaysia’s New Cabinet, Anwar Strikes a Careful Balance.” The diplomat, 5 December 2022, https://thediplomat.com/2022/12/in-forming-malaysias-new-cabinet-anwar-strikes-a-careful-balance/.
18 Editor “Anwar says ministers agree to take 20% pay cut until economy recovers.”, theedgemarkets.com, 5 December, 2022, https://www.theedgemarkets.com/article/anwar-cabinet-ministers-agree-take-20-salary-cut.
19 古华多罗,〈再思复和神学（二）：三十年来的发展和评价〉,《时代论坛》，（2021 年6 月17 日）, 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165922&Pid=104&Version=0&Cid=2053&Charset=gb2312.
20 古华多罗〈再思复和神学（一）：作为处境神学的复和神学〉,《时代论坛》，（2021 年4 月30 日）， 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165412&Pid=104&Version=0&Cid=2053&Charset=big5_hkscs.
21 杨庆球，〈复和神学重探系列四之──复和神学的写作历程及意义〉,《时代论坛》853，（2004 年1 月4 日），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21897&Pid=2&Version=853&Cid=407&Charset=gb2312.
22 古华多罗,〈再思复和神学（一）：作为处境神学的复和神学〉,《时代论坛，（2021 年4 月30 日）, 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165412&Pid=104&Version=0&Cid=2053&Charset=big5_hkscs.
23 A.J.Baime & Voler Janssen, “WWI’s Christmas Truce: When Fighting Paused for the Holiday-Over Christmas 1914,singing and soccer broke out between British and German forces.”, HISTORY, October 4,2022, https://www.history.com/news/christmas-truce-1914-world-war-i-soldier-accounts.
24 杨庆球,〈复和神学重探系列四之──复和神学的写作历程及意义〉,《时代论坛》853，（2004 年1 月4 日），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21897&Pid=2&Version=853&Cid=407&Charset=gb2312.
25 笔者使用本人在马来西亚神学院道学硕士论文《从卫斯理约翰看作基督徒──一个实践性探索》（2020 年）部分内容修饰后，作为本文章基督复和人与神、和人与人关系之内容。该论文由笔者恩师本地卫斯理神学学者已故黄迪华博士（1967 － 2022 年）指导。黄博士为笔者在马来西亚神学院学习时教导亚洲神学的讲师，其亦曾在班上和同学们讨论杨牧谷博士的“复和神学”，并称杨牧谷为处境化的亚洲神学学者。
26 John Wesley, Sermon 85, “On Working Out Our Own Salvation”, §10, in Sermons III, ed. Albert C.Outler, vol. 3 of The Bicentennial Edition of the Works of John Wesle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6– ),206.
27 John Deschner, “Wesley’s Christology ”, (Dallas: 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 Press:1960),71.
28 Yrigoyen Charles, “Believes Matters United Methodism’s Doctrinal Standard ,”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1996),76
29 Deschner, “Wesley’s Christology ,” 71-72.
30 Thomas C. Oden, “Christ & Salvation, John Wesley’s Teaching ,” (Michigan: Zondervan, 2012), 39.
31 John Wesley, Sermon 59, “God’s Love To Fallen Man,”§§29-30 in Sermons II, ed. Albert C.Outler, vol. 2 of TheBicentennial Edition of the Works of John Wesle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6– ), 428.
32 Wesley, Sermon 59, “God’s Love To Fallen Man,”§§33-34, Works, 2:428.
33 Wesley, “God’s Love To Fallen Man,” §14, in Works, 2:432.
34 John Wesley, Sermon 24, “Sermon On The Mount 4,” §§13-15 in Sermons I, ed. Albert C.Outler, vol.1 of The Bicentennial Edition of the Works of John Wesle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6– , 537.
35 Wesley, Sermon 24, ”Sermon On The Mount 4,” §15-18, Works, 1: 539.
36 Wesley,“Sermon On The Mount 4,”§§23-25, in Works, 1: 539.
37 Wesley,“Sermon On The Mount 4,” §§3-6, in Works,1: 540.
38 Wesley,“Sermon On The Mount 4,”§§25-27, in Works, 1: 540.
39 John Wesley, Sermon 26, “Sermon On The Mount 6,” §24, in Sermons I, ed. Albert C.Outler, vol. 1 of The Bicentennial Edition of the Works of John Wesley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6– ), 574.
40 Wesley, Sermon 26, “Sermon On The Mount 6”, §28, in Works, 1: 5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