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俞贤福(怀仁堂)

我们一生都在上帝的恩典计划中,生有时,死有时,信主也有时。其实,在我信主前,上帝就给了我许多的“启示”。
四岁那一年(日军侵占砂州第二年),我刚学会唱歌,也是我初次开口学唱歌。当时有位女传道人来木杰番坡作客, 她召集了10 多位小孩学唱福州话的诗歌, 还记得歌名是《最亲爱的救主》。
大约十岁时, 我无意中在路上拾到一张钉十字架的漫画图片, 几个坏人把一个人钉在十字架上(那人就是耶稣)。 当时我心中感到极度害怕,为何那些人那么残忍霸道, 将活生生的人钉在十字架上, 那人实在可怜!当时的我竟流下同情泪。我想,若那时有人向我传十架福音, 我肯定会信主。
初中一那年的一天下午,几位高中生来本坡泗美学校邀请学生参加聚会, 我也是受邀者之一。记忆犹新, 那天老师教我们学唱《耶稣爱世上的小孩》。
后来,每主日下午他们都会在学校开办儿童主日学。可惜,我每星期天都要去胡椒园作工,因此都无法参加。于是,福音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音讯。 次年(1955年),我上初中二,又一次无意中在路上拾到一张卫理报。这里头的文章,让我看得津津有味,很投入; 但是,我却不知这是什么性质的报纸(因那时我尙未信主)。
直到1962年,我岳母是位敬虔的基督徒,她邀请我参加泗里街怀仁堂的一次聚会。当时的讲员是从外地请来的,虽然他讲得很投入,指手划脚的,但我却听得糊里糊涂,讲什么耶和华、耶稣,又是上帝又是圣灵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句话“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我满心疑惑“这灵又是什么?”我听得莫名其妙。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可能是培灵会(若是布道会就好了)。
有一次, 我的老同学吴传光牧师在菜市场遇见我,他邀请我去教会做礼拜。我对他说:“我不反对做礼拜,两个女儿都有去;但我种菜实在很忙,而且又住在对面江。虽僅隔一条江水,交通却很不方便。”他静默无声,可能当时他正默默地在为我祷告。
听见有人在为我祷告
1986年,我小儿子在台湾读书,我和几位好友组队往台湾观光。在旅途中,我们参观了一个旅游景点——十八层地狱,演得实在逼真,友人看得津津有趣,而我内心却感到极度不安,为何呢?因我虽是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殷勤工作,不偷也不抢;但我确实很会说谎话。我如何去面对将来,怕自己实在逃不过割舌头这一关!
1988年,我背脊骨的神经线,因操劳过度被压伤,痛楚难当。年终,往古晋诺玛医院开刀,开刀后处于半迷糊半沉睡中,听见有人在为我祷告,内心感到很平安。又过了一年,我的旧恙复发,且痛得比之前更厉害。我再次回到诺玛医院,医生为我照x光,用的是最先进的且是刚到的X光仪器,2 小时要花费RM300,可最后还是照不出问题的所在。 虽然医生对我说并无大碍,但我仍旧痛楚难当。于是四处寻访中西名医,都不得医治。
有一天,朋友介绍一位名医给我,候诊室挤满了长候看病的人。我心想,这次可能有救了。等呀等, 好不容易才轮到我。医生诊断后对我说, 你中了“拉子药”(伊班人的蛊)。我虽未信主,但一点都不迷信。我说,医生明明证明是神经线被压痛,哪来的“拉子药”,我坚决不信!
以免错失良机
适值其时,在西马念书的大女儿带回一卷布道会录音卡带,讲员是萧招和牧师。他清楚分析人生过程分为三大阶段,一针见血,有力带出人的光景:人对神的无知,悖逆神,背道而驰。人生分为:儿童阶段、成年阶段、老年阶段;而我将要迈入老年阶段,一天天地更近坟墓。若不再回转,后悔莫及,回头是岸吧,以免错失良机。
当我听到福音时,很感动,原来主耶稣的宝血能洁净我的罪污。我若信靠主耶稣,祂能拯救我到底,从此就不再惧怕面对存在心中已久的忧虑与隐恶。我深信,信靠耶稣罪得赦免,有永生的盼望;同时圣灵也在不断感动催逼我,于是就立刻行动。
听了这福音卡带的第二主日,我就和内弟一同到怀仁堂去礼拜。那是1990年10月初,当时主理是李剑光牧师。过了两周,就有探访队来我家探访。我很乐意接待,李牧师说我对自己的信仰很有信心。
次年年会派司,李牧师被调到古晋牧会。新上任的主理是林道顺牧师,我就在1991年3月24日正式洗礼并归入主的名下, 接受主耶稣作我个人救主和生命的主。同年11月19日,我也正式成为卫理公会的会友。
感谢主,当我正迈入晚年时还有机会信主,认识这位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又真又活的独一之三位一体的真神。这是我一生最美的祝福!主啊,祢是陶匠,我是祢手中的一块泥土,求主塑造我成为祢手中合用的器皿,合乎主用;愿将一切颂赞荣耀都归给我们在天上的父,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