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传不如身教,从小看着父母接待他人与待人宽厚,更关心周围社区,黄惠清在多年的耳濡目染之后,养成了关怀他人之心,不但在诗巫福儿院董事部服务多年后,获选任董事长之职,更获选为年会残障关怀部的主席。
“因为主耶稣说过,当我们接待最小的一个弟兄,就等于是接待了祂(马太福音廿五章40节),这个是很有道理的,哈哈哈……”

最高尚的工作
生长在小康之家的她,在家中11个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九,父亲黄善旦和母亲李月娇都是热心教会事工的人。小时候,家住丹章公集的她,从小就看着父母亲们接待来到当地主持季议会(现为牧区议会)的牧师或布道家,因为交通不便的关系,就直接在她家过夜,翌日才回去。
“那时候的薛玉光牧师(布道家)、周苏藤博士(卫理神学院首任院长)、嘉师姑宣教士等等,都在我家里住过;而我就是他们的小小服务员,早上打水服侍他们梳洗、整理房间、倒尿壶,这些工作在世人眼中是何等下贱,但妈妈说,这是最高尚的工作。而我也真的很感恩,上帝很早就让我有机会事奉,更让我明白事奉不分大小,不分贵贱!”
除了热心事奉之外,身为教会妇女会主席的母亲李月娇给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虽不识字,但她很努力向孩子学识字,并认真教导孩子,把信仰传承给下一代。

拥有基本权利的人
另外,她认为,体障与智障朋友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而是一直都有的,只是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机会生活在阳光下。“以往人们的无知,总是觉得家里出生了这么一个孩子是一种丢脸的事,所以就把他们藏了起来,直到老死都不见天日。其实家里有这样的孩子,就更应该让他们融入社会,他们也是拥有基本权利的人呀!”
她指出,自己小时候就曾经在别人家里见过这些被藏起来的特殊朋友。之后,在自己求学时,班上也有一些拥有阅读障碍或自闭症的同学,但是当年的老师们只是一味地打骂,对这方面的认识少之又少。
“这些孩子让我想起,当年我在沐胶某小学教书时的一个小二学生。他是一个饱受师长责备的孩子,他正是现在所谓的‘特殊孩子’,因为他老是学不会,老师们除了打骂还是打骂,好可怜!我是他的数学老师,我发现了他其实对数学有学习障碍,于是我特别挪出一些时间给他辅导,慢慢地、耐心地一点一滴学起。最终,他的数学及格了,我好高兴!”
随着时代的进步与知识的普及,现在已经愈来愈多人愿意接受甚至完全接纳特殊孩子。然而,她依然觉得不够,认为家长们应该以更开放的心态地看待这些特殊孩子。
自2006年起,她获选为年会残障关怀部主席至今,这也使她有机会与这些特殊朋友有更深入的接触,进而更觉得自己应该要为他们争取一定的权利。目前,卫理关怀中心的事工有小孩事工与成人事工,运作经费实很高,因此在年会拨款之外,仍然需要依靠外来捐助。

只能向上帝祷告
同时,她也是诗巫卫理福儿院的董事长,而在此之前,她也已经在福儿院董事部服事多年。在福儿院的服事,让她经历了上帝的充充足足的恩典。
“那是在2008年,我刚被选为福儿院的董事长。当时福儿院面对硬体设备的老旧,正在计划装修,但钱从何来?我只能向上帝祷告呀!3个星期之后,爱主的丁静明姐刚好要做一些感恩奉献,就要我到她家帮她写支票,就这样我跟她开了口,装修费有着落了!”
她感恩地说,丁静明姐的家人个个都是高材生,而且又是妇女会的领袖,根本无须要她帮忙写支票,但上帝就是让她去写,从而帮助福儿院得到这笔装修费。
另一次的恩典是恩典楼的建筑工程,庞大的建筑费压得她透不过气,唯有祷告求上帝。爱我们的天父就是如此奇妙,一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姐妹帮了她一把,慷慨地捐出了50万令吉,大大地解除了她的压力。

注重孩子们的生活素质
担任诗巫卫理福儿院董事长的她,坦言福儿院一如既往,注重孩子们的教育;但随着时代的改变,更为注重应该是孩子们的生活素质。
以她当年在成邦江(现为斯里阿曼)执教时为例,那时她被安排教导一个俗称为“放牛班”的学生。她没有打骂学生,反而让最顽皮的几个学生安排一次全班性的野餐,就这样,这个放牛班的孩子都被她驯服了,与她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成绩也有所进步。后来她被调往古晋,离开前学生们还送了一副壁画,上面写着“老师,谢谢你改变了我们!”,可以看出的是,一位好老师就可以用生命影响学生的生命。“福儿院也是一样,需要从孩子们的生活素质方面着手。”
那这么忙碌的她,是否想过退位让贤呢?“退位是肯定的呀!我已经找到接班人了,只待我的任期届满,就由接班人来接,我也好好地休息,哈哈哈……”
她笑说,能够看到弱势人士得到帮助,是她一生最大的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