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黄孟礼(卫理报总编辑)
受访:陈秀金(牧师、卫理神学院延伸神学教育主任)
整理:卢韵琴

女性,在中国文化中,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弱者”的代名词;在封建时代更有“重男轻女”之说,家里生个男孩时,就被称为“弄璋”,生个女孩时就只能被称为“弄瓦”,是玉与瓦之差,并认为继承香火与家业的重任只能落在男儿身上。因此,女性在普遍上都被认为是较为弱势的一方。
然而,在教会中,却是女性撑起了一片天,女传道人与男传道人一样为主献身、牧养群羊,更坚守独身,一心只为天父献出一生美好年华。

不可多得的姐姐妹妹
“在我参加大马卫理公会传道师学校时,就可以发现,砂拉越华人年议会的女传道人数量是全马最多的,砂拉越的姐姐妹妹们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献身成为传道人已经超过30年的陈秀金牧师在多次参加全马传道师学校后,无意中有了这样的发现。
根据统计,本会共有传道人201位,其中女传道人则有81位;而单身的超过半数,当然大多数仍在适婚年龄。
陈牧师是泗里街出生的福州人,在她3、4岁时随家人迁至古晋生活并定居,却在中学时期透过学生团契信了主,更活跃于古晋晋福堂英语堂,与当时的牧者Pastor Larry熟识。
“那是在1975年至1976年期间,我还在中学就读STPM时。中学毕业后,我就上了福音船服事,并在服事当中蒙召,坚定心志要全职服事。Pastor Larry鼓励我要进入神学院接受装备。两年后的1979年9月,我进入了新加坡三一神学院接受神学装备。”
1983年5月,她从新加坡回来之后,就被委派在新福源堂牧会,当时正是在黄巧月牧师的麾下,更从黄牧师身上学到了不少功夫。“我在新福源堂服事了3年半,期间还兼牧养招福堂,更向黄牧师学了很多,包括如何用福州话讲道。那时我都是先把讲章写好,先讲一遍给牧师听,再让牧师来纠正我。”
接下来,1987年时,她担任了年会基督教教育部干事与青少年指导,后又在1988年兼任天安堂的牧养工作。1989年底,她再次回归校园,到美国修读基督教教育硕士课程。
1991年5月,陈牧师回到诗巫在新福源堂牧会,兼任基督教教育部干事一职。1992年至1993年,她被派往福源堂牧会;1994年至1998年7月,她则被派往锡安堂牧会。之后她便前往菲律宾亚洲神学研究院修读基督教教育博士,主修成年人教育。2001年,她学成归来进入卫理神学院担任讲师至今。

单身者要有自觉性
从她开始献身至今,她经历了牧会生涯,也负责过行政工作,然后就是执教;她笑说自己的本意就是教导,但她也感恩,上帝给她机会做不一样性质的服事。
3月8日是国际妇女节,也叫“三八妇女节”,这是一个为了纪念妇女权利运动的节日;更是庆祝妇女在经济、政治和社会等领域做出的重要贡献的节日。
身为一个女传道人,陈秀金牧师认为教会对于女传道人并没有“另眼相看”的情况出现,反而有时还会更加方便。“这主要是教会还是以姐妹居多,弟兄则多数是担任教会领袖,因此,在探访事工方面,女传道人反而更占优势,男传道人的话,则需要师母陪同。”
她也很感恩在乡区牧会时,会友们都特别照顾她,不放心她一人在礼拜堂过夜,都会邀请她到家里留宿。“当然,身为女传道人也要懂得避嫌,尤其是有必要与异性会友外出探访或办事的时候。”
陈牧师是一位单身女传道人,关于单身者的牧养,她认为,单身者要有自觉性,当晓得自己是完整的,然后回到上帝的安排,用健康、妥当与正确的方式结交异性;而不是通过社交媒体,更不要急于一时,给自己时间,也给对方时间。毕竟找对象一事,还是需要时间慢慢来的。
当然,她也鼓励单身者继续参加团契,而团契也要顾及单身者的需要,这样就不会让单身者觉得自己无法融入。
张超英牧师与刚刚过世的黄巧月牧师是本会最年长的单身女传道人;而距离退休还有两年时间的秀金牧师,直认自己尚未为自己的退休生活做出任何规划。但她还是比较习惯留在诗巫生活,并对年会乐龄团契正在筹建的卫理安养中心有浓厚的兴趣与期待。
“我很感恩的是,黄巧月牧师与张超英牧师的家人都愿意照顾她们;尤其是黄巧月牧师生病之时,更让人看到其家人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