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总1265期

百年前建校设堂 百年后迁校解堂时过境迁福州垦场社区中心 渐瓦解与转型

我思故我写 文/黄孟礼(本报总编辑) 砂拉越中区拉让江流域的福州人最早居留地正在面对新的环境挑战,过去的社区中心特征——学校与教堂并立——正面临极大挑战。单单在诗巫的西岸,原有16个村落的16间教堂及18间学校,已经迁移或关闭的有6至7间。过去引以为傲的“学校与教堂并立”社区中心特征似乎有瓦解之虞。 1901年,黄乃裳带领1,118名福州人前来诗巫福州垦场开垦,以新珠山与王士来为最早的落脚处。最初十年,这两个最初垦场的范围扩散至伊干江及拉流江的诗巫西岸、诗巫西南岸与诗巫北面新珠山至港头一带(即今乌鲁顺溪美拉,Ulu Sungai Merah)。这是百年前诗巫福州垦场的最早及重要基地。 诗巫西岸是自伊干江的泽洛邦莪及顺溪美禄,然后沿着英基罗及光华往西边的拉让江畔沿岸,包括上坡、达山、王士来、下坡、白花河、木桂兰、24甲、罗马安至马拉山长屋。不过,当初最早分配给古田人的地区是在王士来一带,因为瘟疫爆发,有者移往下坡,也有者移往上坡(砂迪区)。 诗巫西南岸则自南兰律大桥对岸的阿山港沿岸而下,包括下新芭、巴拉当、南村(前南村、中南村、新南村)、合春园、丹章公集、开汊港、十六公司。南村是继王士来之后迁往对岸的福州垦场。 一路以来,这一带被黄乃裳当初视为平地的一片佳土,福州垦民虽然经历日本占领期,不过1901年至1960年倒也安居乐业超过一甲子。不过,南来的福州垦民的先辈们,把异乡当己乡,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第二或第三代者,这就是他们的家园、故乡。正如吾黄家的门训有“身居外境犹吾境,家住他乡即故乡”的句子。 以地理学家段义孚的理解,呈现人的种种主观情性与地理景观的丰富关系,除了“人地关系”涉及人与地之间的功利关系(生存地方)、运筹关系(农作经济)、生态关系等重要课题,更让人对于自己生活的地方有股“恋地情结”。故乡是一个亲切的地方。它可能平淡无奇,缺乏历史魅力,我们却讨厌外人对它的批评。它的丑陋并不要紧。 曾庆豹曾指出,土地与人是分不开的。人活动于土地之上,生活于土地之中。当人们认定某个土地做为归属的对象时,那就是人们的乡土。从第一代移民的中国人,到今天第三、四代的马来西亚人,咱们与其他种族共同建立了这块国土。土地与人是分不开的,人就活动于土地之上,生活在土地之中。一旦我们认定某个土地做为我们归属的对象时,那就是我们的乡土。 地方标志即将消除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尤其在上个世纪的60-70年代,因为“地下”的砂拉越共产组织被政府视为非法的,在这北加里曼丹人民军活跃时期,与军警时有冲突,福州垦民乡区村落成为战场,导致人心惶惶,人民大量往外迁移。这是福州垦民自中国被迫与土地分离,在迁抵异乡若干年后,再次出现与土地分开及再移民的现象。在聚居地的村落渐渐地出现“十室九空”现象,甚至如:开汊港及十六公司,到了90年代的后期完全出现“真空”。因此乡区的合作社或小店没有客源,学校的学生来源短缺,教堂前来聚会者稀。 至公元两千年间,有10多间的乡区华文小学被逼关闭,不过政府并未在市区增加华校的数目,因此有乡区微型学校迁移的计划。1999年大选,政府一次过宣布批准13所华小迁校后,在当时诗巫区国会议员刘会洲的协助之下,诗巫也出现学校迁移举动,自上述福州垦场被迁移的学校包括“天真学校、士来小学、开智中学,纷纷留下原校的空壳或原校被拆除(不过名字在其他地方重现)。以卫理公会为主的教堂同样面对类似的问题,西岸的士来富恩堂、西南岸的开汊港真神堂、十六公司的保惠堂等都面对关闭及拆除的厄运。 诗巫西岸与西南岸的20多乡坡在过去40多年来的人口外流,一些村落如:十六公司、开汊港、下新芭等近乎荒芜,除了学校与教堂,也包括民居的高脚木屋均面对存亡的危机。眼看福州垦场早期地区归零,胶园及果园重新出现荒郊野外,很多人的土地长满野草丛林,芭主后代可能散居在世界各个角落。 反观,诗巫北面新珠山是当初最早分配给闽清人为主的福州垦场之地,沿着西端(新珠山)分散为六区。由于地理位置与诗巫市区在一个世纪的发展下,有所连接,新建了许多店屋,一片繁华。 日前,2020年9月3日,砂拉越卫理公会华人年会会长池金代牧师主持了本会及其人生中第一次的解圣礼,要结束教堂运作的仪式,那就是罗马安坡的鸿安堂。一些坡民在稍后的拆礼拜堂存着无奈及伤感的心情。 正如池金代牧师在训勉中从旧约圣经传道书三章:“凡事皆有定时,诞生有时、死亡有时、播种有时、收成有时;杀戮有时、疗伤有时;拆毁有时、建设有时;哭泣有时、欢笑有时……。” 陈惠祥夫妇就住在鸿安堂的左侧不远处,整天可以看到教堂。他说每天早上一打开窗就可以看到礼拜堂,这座教堂已经成为他们的心灵驿站。其太太周丽莉由于脚受伤,不过仍然在孩子扶持之下,拿着杖到圣堂出席这项特别礼拜。他看到在下,仍然作最后的说服说:“礼拜堂不能拆除,有坏可以修补,柱子下陷可以弄高。”他们对教堂面对拆除有极深切的感触。 一旦被视为社区中心的“学校与教堂”被迁移或拆除,地方的标志与符号即将被消除,年轻一代就不再有上一辈的记忆。福州垦场是百年前福州移民先辈在异地的家园,今天这个故乡的根源被“连根拔起”,失去的何止是学校、教堂与房子等建筑物呢?!

真正的朋友 (十月18日(日))

灵修日程文/Kate Reisenauer(美国South Dakota) 读经:腓立比书四章4-9经文:“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藉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上帝。”(腓四6) 在过去两个夏天,我都有参与一个基督教营会的工作。第一年让我信心满满,乐于向别人展示基督的亮光。我以为第二年也是如此,但却恰恰相反,因我要面对一些参加者对我的欺凌。当一些伤害言词让我相信自己不够好时,我很难展示基督的亮光。我不断地扪心自问:“为什么他们会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幸好我有一个为我代祷的朋友,他让我知道那些欺负者针对我的负面批评都不是正确的。我的朋友提醒我,我的身份源于基督。我读到腓立比书四章6节,及后我把困恼告诉上帝,请求祂挪开我的担子,赐我平安。 虽然我仍需忍受欺凌,但是知道他们所说的并不等同基督对我的想法。我仍然有着一个站在我身旁的朋友。我紧抓上帝,祂带领我经过一切,帮助我成长。如今我知道上帝所赐予的是何等的大爱与平安。 祷告:上帝,感谢祢帮助我们从试炼中学习,在经历试炼的过程中,求祢赐予我们平安与喜乐。奉耶稣基督的名,阿们。今日默想:当我困倒时,上帝把我扶起来。代祷:营会参加者与辅导员 2020年9-10月份中英对照简体版《灵修日程》已出版,欢迎向本报订阅。 每期一句 “你们要靠主常常喜乐。我再说,你们要喜乐。当叫众人知道你们谦让的心。主已经近了。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藉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上帝。上帝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裡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弟兄们,我还有未尽的话:凡是真实的、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有美名的,若有什么德行,若有什么称赞,这些事你们都要思念。你们在我身上所学习的,所领受的,所听见的,所看见的,这些事你们都要去行,赐平安的上帝就必与你们同在。”(腓立比书4:4-9)

抓鼠有感:不确定感!

文/翁震凌 原以为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动管制令”与严守“标准作业程序”的“有条件行动管制”及“复苏行动管制”后,我国新冠肺炎疫情应会渐趋缓和。 然而事与愿违,疫情总是“波动起伏”,10月初,新感染病例居然爆增,特别吉他与沙巴两州案例激增(10月6日共691人确诊,创下目前全国单日病例最高)。差不多半年已过去,疫情未见缓势,真有种“此疫绵绵无绝期”的无奈感,及深深的“不确定感”! 过去,教会或我们个人可能从年初(甚至前一年年底)就订下全年活动或年度计划,除了一些不可抗拒的理由,基本都会按着原订计划进行。就如《卫理报》自2006年转周报以来,每年除了有一两期合併或偶有一周无出版时,原则上每周《卫理报》的出版是固定“流程”。但疫情来袭后,纸本《卫理报》曾一度停止出版,那时以为顶多两三周就会恢復正常。可即使五月“有条件”地恢复上班,《卫理报》还是因为某些因素而没印刷出版。 那时,关心的读者都会来问:《卫理报》什么时候恢复出版?我们就会回答:“不确定,可能(应该)七月吧!”结果,因为七月堂会还未重启实体崇拜,《卫理报》印刷再度延后。这时若有人来问,我们的回答已变成:“不确定,如果疫情没变化/如果没意外的话,或许八月会重新印刷出版”(多么小心翼翼的回答呀)! 然而到八月份时,我们发现要恢复每周印刷出版《卫理报》仍旧一定的难度,因此当月只印刷了一份《卫理报》。到此刻,但凡有人问起时,几乎不可避免地都会加句:如果疫情没有变化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事实上,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这种“不知明天会如何”的“不确定感”在不知不觉地渐渐渗入许多人心中,过去种种颇有把握的“信誓旦旦”,都莫名地加添了一丝的“不确定感”。倘若说没有一点彷徨,那是自欺欺人。 然而,上帝的话语仍旧是迷茫时“脚前的灯,路上的光”。当我读到“你们哪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太六27),再读到“其实明天如何,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生命是什么呢?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出现少时就不见了。”(雅四14)我发现,在满满的“不确定感”之中,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来到上帝面前说:“但我知祢掌管明天,祢若愿意,我们就可以活着,也可以做这事,也可以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