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基督教七教会书信

圣经中的土耳其 3 《启示录》七教会

图/文:黄孟礼(本报总编辑)

我们是活在“中间地带"的“中间人"。虽然作者仍有争议性,但一般解经家都认为《启示录》是使徒约翰在拔摩海岛时撰写的。《启示录》是一卷“启示文学”书卷,华人教会喜以“未来学”视之。杨牧谷说,这是一部“现代启示录”,实际上是一本非常具有现世意义的经卷,它以基督为中心,是绝对依赖今生的生活和信德,才能展开璀璨的將来——就是將来的荣耀。《启示录》的焦点是历史中被杀羔羊,四周环绕著忠心被杀的见证人。我们不单承认和重视启示录的预言价值,这价值还是帮助我们更积极地生活和见证的推动力。(杨牧谷,《基督书简》页117)

毕德生(Eugene H. Peterson)也有类似看法,说《启示录》不是一卷高深莫测的预言书,也不是带来恐惧与不安的末世判决书,而是上帝对教会的慈言爱语,重视眼前的生活。

《启示录》所揭示以基督为中心的深广救赎,正是末世种种疑难中最需要的“解药”。基督用祂自己荣耀的生命作为答案,也要我们成为见证,在严冬般困顿的时代里,仍能燃起信心的热火,热切等候主再来的春天。《启示录》使我们重新恢复对于恩典的感受,同时看见并回应上帝在我们当中的行动!

“我们今天活在起初与终末的中间地带,起初过了,终末尚未来到;因此我们应该好好地活出‘中间人’的生命,利用人生印证福音真理!”毕德生提醒基督徒“不是天天活在如日中天的人,而是在新的一天的黎明时分,日与夜,过去与未来,相互交替,扭打搏斗着。”(毕德生,《天启的雷声》,页19)

孙宝玲也指出《启示录》的终末观是“已然与未然”(already but not yet),整个创造的根源在于上帝,而历史的进程和方向亦系于上帝的管治和帶领。尽管邪惡势力真实又猖獗,上帝终归还是要將凯旋帶到祂的创造里。“现世和末世”是紧扣在一起,《启示录》的神学并不仅是历史探索,也是对照今日信仰生活的反思。尤其新天新地里情景与盼望,幇助基督徒积极面对地上的生活。(孙宝玲,《启示录——万主之主》,页27、31、503)

这圣经的“最后之言”,提醒历代的人要关注“那必要快成的事”,如七印的异象──白马基督丶红马战争丶黑马饥荒丶灰马瘟疫。“谁能站得住呢,唯有基督的受印者也”。《启示录》指出邪恶是有局限的,虽然信仰与殉道分不开,上帝的国度也必有苦难,但上帝仍然是万主之主。

《启示录》让重新我们回到历史,看看第一代信徒如何藉由《启示录》,获得勇气和信心面对罗马兇殘的逼迫。今天,基督徒面对各种不明朗的前景,无论是地方性的困难,还是普世性的疫情等等,我们仍要活出基督的榜样!即使大地比任何时候更黑暗,邪惡力量更强大,我们依旧异口同声地说:“主耶稣啊,我愿祢来”(Maranatha,启廿二20)

七教会书信是写给众教会的
在《启示录》中所提到的“亚细亚的七教会”,很多人都误以为是亚细亚区第一间至第七间教会,但其实每个教会的“名称”都是教会所在的古城之名。举例来说,以弗所教会不是一间名叫“以弗所”的教会,乃是指在以弗所古城的教会。而亚细亚地区的教会不仅这七间。换句话说,《启示录》中致七教会的书信虽是给某古城某一间教会,但同样也会在亚细亚地区其他教会中宣读,故此也可以理解是写给亚细亚地区众教会的信。

如毕德生所说,“七所教会代表众教会,离了基督,便无教会。众教会如拼图,自基督领受位分,没有一所教会能展现基督的全貌。耶稣基督是启示丶救恩丶敬拜的核心,透过教会来完成时代的使命。由人组成的教会,不必理想化之,遇见人的问题,应先检视自己,信仰生活是以人群为脉络”。

今天,我们应该抱著“护卫真理、胸怀四方”的心怀自我检视,因为凡自以为是最纯正或最正宗的教会,常会视別的教会不属灵或教导有偏差。

此次旅程,我们走访七教会的路线是按地理位置之顺序依次前往,然而本期“启示录七教会”特辑,则仍按《启示录》七教会“出场”順序编排。